是不是对手,总要试试才能知道。银质餐刀刀柄夹在指间,稍一翻转手腕便能握在手里刺出,徐仁宇只反问他一句,“是吗”
爱德华听出他的怀疑,上身后倾,靠着椅背,大有你尽管一试的意思。不管徐仁宇想不想听,仍是自顾自的接着说自己要说的话,“今晚的见面,是警告,也是提醒,希望您能把您的那些事情,藏到最后一刻,尽量不要把自己送出局,这样才有趣。”
爱德华自认有自傲的资本,他的身手业界内顶尖,又经常训练。而徐仁宇和多数工作族一样,常坐在办公室,不怎么锻炼,即便之前特意学过一些招数,现在早就已经荒废。
这样的徐仁宇,再来二十个也不是问题。
该说的话已经讲述完毕,今晚的目的达到,爱德华端起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朝向徐仁宇轻举示意,“cheers。”
爱德华一口喝尽杯子里本就不多的红酒,与徐仁宇告别,“与您聊天很愉快,祝好运。”
杯底触及桌面,爱德华站起身,迈开脚步转身的瞬间,察觉到身后有东西飞来,条件反射性的侧身躲过。
弹射出来的轻薄微型窃i听器在半空抛出一道优美弧线,啪叽掉在地板上。
窃i听器上面的编号看着熟悉,俨然就是他亲手藏放在丝绒盒子夹层的那个。
冲出来的手下看到他比出手势示意不要过来,又纷纷的退了回去,但已经上膛的枪却没有收回,全部对准了仍坐在餐桌旁的徐仁宇。
徐仁宇含嘲带讽的刺激他,“昨晚听的过瘾吗如果韩东诚知道,你作为朋友,有这样的变态兴趣,他会怎么做”
爱德华重新在餐桌前落座,“徐先生是在威胁我”
坐在对面的徐仁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眸颜色在光线映照下,深邃浓郁的暗成了黑色。
爱德华撞进这样黏腻冰冷的眼神里,记起了自己某次探险,独身站在空无遮挡物的南非野外,被暴虐的食肉动物当成猎物盯上的悚然感觉。
爱德华不觉恐惧,反而抑制不住的兴奋了起来。徐仁宇察觉到他的紧绷,左手虚按在餐桌上,将他说过的话,又还了回去,“是警告,也是提醒。”
话音仍还飘荡在空气里,原本各据一方,面对面坐在两边的两人,已经交上了手。你来我往,胶锯纠缠在一起。
餐桌上的餐具凌乱砸落在地上,裂成碎片。两人擦肩的瞬间,徐仁宇动作极快的曲肘用力击中爱德华的胸肋,另只手挥转大力按在他的后颈向下按压,空出的手顺势翻转勾出藏在袖内的餐刀握在手里,刀尖逼在他颈侧动脉。
一声闷响,爱德华额头重重磕碰砸到餐桌上,紧握着银叉的右手背在身后,叉尖抵在徐仁宇的心脏位置。
两人僵持片刻后,一如同步动手的默契,又同时松开彼此。
爱德华活动两下打斗中扭到的手腕,敬语也不说了,直接的问,“东诚教你的”
刚才是他轻敌,徐仁宇的身手好的出奇,观察力不弱,几次试探到他的薄弱位置,招招对准弱点袭击。
徐仁宇随手把餐刀丢掷在桌上,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这股对人爱搭不理的劲头,像极韩东诚。爱德华不气反笑,作为自己轻敌的教训,好心提醒他早点回家。
另一边的韩东诚完全没有早回家的打算,111选定的餐馆,菜式极其符合他的口味,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做。
八小碟菜四碗汤,外加一份熬到稀烂的白粥,清清爽爽,毫不油腻。
韩东诚细嚼慢咽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