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另一边哄笑吵闹声不断,背景音乐节奏强烈,韩东诚听出她在派对上,猜出这通电话是个游戏,有心配合。可惜她打来的时机不对,徐仁宇当时就坐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回答。
他随口敷衍两句对面,挂断电话后与徐仁宇解释,反而画蛇添足,越描越黑,整件事情最终以和艾娜贝尔断了联系结束。
再次遇到类似情况,果断说出哥不喜欢就换掉之类的话,完全只是因为曾经有过前车之鉴,了参考素材,总结出来的经验。
徐仁宇的吃醋行为里面,掺杂许多对自己所有物的独占欲,想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想要看到他还没有脱离掌控的态度表现。
韩东诚后仰躺倒在松软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徐仁宇把他当做所有物一样占有欲过强,一半原因在于生活环境的后天影响,一半原因出自他身上。
八年来的过度配合,直至今天这个局面,早已分辨不出,究竟谁先成功驯i服了谁。表面维持着的不平等关系并不容易改变,仍还欠缺一个契机。
书架移动,暗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韩东诚回过神,直坐起身,“哥”
徐仁宇轻嗯一声,闲散的单手插在口袋,另只手里提拎着白色医药箱,朝他走了过去。
医药箱轻放在沙发前的桌几上打开,徐仁宇转身坐在他身旁,边在里面翻找着活血化瘀的药,边让他把,“衣服拉开。”
韩东诚听话的应声好,手指压在纽扣上,轻轻一推,本就系的不紧的衬衣领口重新敞开。
韩东诚动作不停地连解五粒纽扣,徐仁宇回过头朝他看去时,洁白的衬衣已经被褪去大半,仅剩一条袖子松松套着手臂。
徐仁宇难得怔了一怔,好笑问他,“很急”
韩东诚轻点下头,罢了担心幅度过小,徐仁宇感觉不到自己的急切,又重重点了下头。
动作间幅度过大,刻意吹到脑后的额发便垂落下来两缕,挡在眼前,阻碍了他看人的视线。
韩东诚抬手将它们重新捋压到脑后,眼睛晶晶亮的盯着徐仁宇看,脸上神情尽显期待。
脱下丢掷到一旁的衬衣又被拿起,徐仁宇把它重新套回韩东诚身上,慢条斯理的帮他扣着纽扣,一颗接着一颗,仅余领口的两粒。
韩东诚眼尾泛着红,动也不动的任他摆弄,“哥明天去公司吗”
徐仁宇听到他问,嗯了一声,把他的衬衣领口折好,避免待会儿沾上药膏。
泛着凉意的指尖触及颈侧,韩东诚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随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对昨晚后颈被掐,有着条件反射下的动作,并非有心。
徐仁宇留意到他的反应,误以为触碰到了他脖颈受伤位置,便收回了手,缓声问他,“很疼”
韩东诚摇摇头,前倾身体扑进他怀里,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闷声回了句不疼。
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柔,心尖尖像是长了根狗尾巴草,晃来晃去,挠的人心头荡漾,直泛痒痒。
韩东诚紧紧环拥住徐仁宇的腰身,胆子大的突破天际,慢吞吞的,用商量的语气,在他耳边小声说,“哥我轻一点,慢一点,不耽误你明天早起,好不好”
话音刚落,后脑勺啪的一下,挨了一巴掌,人也被轻推了开。
韩东诚跌坐在沙发上,眨眨眼睛,摸了摸脑后,望着徐仁宇,呐呐的说,“现在疼了。”
徐仁宇生生被气笑了,帮韩东诚上药的念头打消,随手把翻找到药膏丢进他怀里,转身绕到另一边的沙发椅前坐下,“自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