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法子很多,大多在网上查不到,更是青年闻所未闻的。
于是他不停的记着笔记,落在另一人眼中,却坐实了某种名号。
简君孺,的确心思缜密。
会掏空心思的待一人好,以博取某种利益;也不忘研究制衡之道,习得掣肘对方的法子。
影子思索着。
通过陈宅演的那出戏,他应该不会想到,现在的自己已然化鬼。
单凭这几日的经历,又根本用不着如此小心。
怕是从现在起,除了自保,便是在研究如何对付之后的他了
可惜,这些法子,统统都是错的。
有部分的作用,甚至截然相反。
目睹着青年放下手机,一脸放松的睡着,影子渐渐咧开嘴。
有些恶意的掐住他下巴,直到那处染上红痕,才不轻不重的松开。
简如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若有所觉,慵懒的从床上起来。手机界面还停留在聊天,对方最后发来的信息,是一条“清心符咒”。
传闻在额头上简单画几笔,便能在一天内隔开邪祟的侵扰。
只是这法子又不能随便用,只能在特定的时辰与环境,一次几乎只能画一人。
默念了一下咒符,简如将手机放进包里,出了门。
他目的地明确,似乎是想找个好地方;没想到刚走几步,迎面便碰上了江晨钟。
“喂。”对面人脸色很不好。
他住的地方不在二楼。此刻会出现在这儿,更像是专程来围追堵截的“你中午说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啊”简如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半晌才记起来,自己洗澡前,的确曾找江晨钟谈过一次。
见他许久才捕捉到相应的回忆,江晨钟冷哼一声,面子上非常挂不住。
因着这句话,他可是一天也没睡好。
这人记性却这么差,让人不由疑心起动机。
那句询问其实很简单,核心问题也只有一个。
“学校里有人说你闲话”
“谁让你又重复一遍的”没想到对方文不对题,江晨钟的脸当即就涨红了。
对青春期的孩子而言,这些有违尊严的小秘密,他们绝不会对谁主动诉说。
简君孺却就这么点了出来,还点了整整两次。
不是追究自己逃课,也没重提之前的冲突。
而是像个大家长似的,简单又直接。
问题是,谁当他是家长了
江晨钟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是在气青年的口无遮拦,还是气他理所当然的态度。
他只知道,简君孺不能、不该,也绝不会知晓自己在学校的经历。
定是有谁在打小报告
“班主任给你打电话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江晨钟了然于心。
“那老头说了些什么,你已经知道我挂科了”
“你还挂科了”简如挑眉“卷子呢,没带回来让家长签字”
江晨钟哑口无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着急间都说了些啥“你,和你没关系”
对面人闻言缓缓挑眉,好像知晓了一切,到底却什么也没说。
江晨钟气喘吁吁,盯了他半晌,才确定他真的没接到过班主任的任何电话。
其实这也很正常。留给学校的电话,要么是母亲的要么是哥哥的。
得绕几个弯儿,才能打到简君孺这儿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最终,却是底气渐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