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儿真私兵、假劫匪全军覆没之后,当天晚上两位驸马都尉便接到了消息,震惊骇然之余,更觉痛心不已。
那都是他们用真金白银豢养的私兵,价值不可估量,而且吴家耗费万金栽培出来的五名顶尖高手也折在里边了,这损失可不是钱财所能衡量的,此后如何向家中交待都成了问题。
两人成了难兄难弟,聚在一起一醉方休,言谈间提起坏事的黄毛丫头,更是恨得心头滴血,直欲杀之而后快。
他们原本还想着借机疯狂敛财,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钱财没有敛到,反倒伤了自家根基,推杯换盏喝了半晌闷酒,就想了个馊主意出来。
洪州叛乱一起,金陵周边的城镇都动起来了,蜂拥着往帝都跑,流民多了,治安也就乱了,饮食住宿都成了问题,京兆尹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头疼不已。
二人便找了宗室里几个家中握有实权的人作陪,请了京兆尹过府吃酒,席间主动提了个解决办法过去。
“金陵就那么大,怎么可能源源不断的接纳人过来必然是须得筛选一二的,”吴驸马帮京兆尹斟酒,提议道“咱们不妨这么着,关闭城门,严禁流民进入”
京兆尹一听,赶忙摇头“这如何使得流民中不乏有大户和高门亲眷,若是全都拦下,恐怕不好交待。”
“当然不是全都拦下了,”某个宗室子弟笑道“过去可以,只是得交点过路费,一是证明他们有能力在金陵生活下去,二来呢,帝都所在,大殷脸面,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进吧”
京兆尹听出他们话中之意,无非就是借机敛财,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想一想白花花的银子,就又给咽回去了。
流民涌入过多,金陵治安压力增大,他也很难办啊,有两位驸马和诸位宗室子弟参与,宫里和宗亲们的嘴都能堵上,他又何必装什么清正廉洁,搞得就跟世人皆醉我独醒似的。
这事便这么敲定了。
几日之后赵宝澜一行人抵达金陵,相隔二里之遥,刚能望见城门,便见路边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好些百姓,有的独坐在树下,有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神情惶恐,脸上都带着前途未卜的茫然与无措。
赵宝澜皱眉道“发生什么了,怎么都不进城”
空明念了一声佛号,摇头道“恐怕是被拦住了吧。”
底下人去打听,很快便来回禀“进城可以,但是每人都得缴纳五两银子的入城费用,否则就会被拦在外边,不许进去。”
赵宝澜气笑了“这算是个什么规矩”
队伍里的人也议论纷纷“难道我们不是大殷治下的臣民吗若说是都不能进也就算了,凭什么给钱的能进,不给钱的拦在外边”
赵宝澜二话不说,便催马向前,一路疾驰到了城门口,方才勒马停住,抬头一看,果然见城门前摆着一块木牌
进城费每人五两,闲人免入。
她身上衣裙鲜艳,发丝饰以金珠,周身难掩贵气,也是高头大马,雄健异常。
守门的差役见状,脸上的不耐烦消弭无踪,殷勤笑道“姑娘,您都瞧见了吧入城费五两”
他往后看了眼,提醒说“是一个人五两,您的仆从也得交。”
身下的骏马有些不耐,马蹄在地上踏了几下,赵宝澜安抚的抚了抚它鬓毛,道“这规矩是谁定的你叫他过来,我有话要问。”
差役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要找茬,看她装扮不似寻常人家出来的,没敢造次“都是上边定的,小的们也只是听令而行。”
“我知道,所以不为难你,”赵宝澜手握马鞭,冷冷道“去找定这个规矩的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