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真是午后,阳光强烈,梁蕾和童雪娟都不便出门,赵宝澜闲来无事,叼着根棒棒糖溜达着去了钱安怡跟康芝芝合租的小区。
也是她来得巧,屋里边没人,她没动门锁,用个神通进了屋子,直接进了钱安怡居住的卧室。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物品摆放也非常整齐,可见生活中钱安怡肯定是个特别条理的人,赵宝澜拉开衣橱的门,随意瞟了一眼,目光忽然被吸引住了。
她伸手过去,在挂在衣橱外侧的睡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黄符。
大概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黄符的边际已经起毛了。
室友自杀在先,传出闹鬼在后,只是这么小心,恐怕就有些过了吧。
还是说因为自己理亏,所以格外害怕,想给自己一些安慰
赵宝澜眼珠一转,脑海里忽然间冒出来一个主意,捏指念了个诀,重新将那张黄符放了回去,等着晚上看好戏。
晚上六点四十,康芝芝提着一盒草莓回到租住的房子,去厨房把草莓洗了,就歪在沙发上玩手机。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快七点二十的时候,钱安怡也回来了,尖瘦的瓜子脸,五官看起来有些平淡。
康芝芝跟她打招呼“怎么才回来啊”
钱安怡笑着向她示意手里边的盒子“去拿了个快递,顺便吃了晚饭。”
康芝芝“哦”了声,也没多问,顺势请她吃草莓,钱安怡拿了一个送进嘴里,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说今天太累,要先去卧室休息了。
康芝芝感觉有点奇怪,就多问了句“你不洗澡了呀”
钱安怡说“懒得洗,太累了。”
康芝芝也没多想。
卧室的门关上,钱安怡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神情平添了几分阴鸷。
暖气片上有刀片,她拿起来把快递拆了,里边装的不是衣服又或者是护肤品,而是厚厚的一摞符纸,还有一本金刚经。
钱安怡小心翼翼的将那本金刚经放在了枕头底下,然后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脱掉脚上的袜子,看样子是打算打水洗脚。
走出门去,康芝芝不在客厅,应该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好,她也不想应付那个愚蠢的女人。
洗完脚,用毛巾擦干,钱安怡换上睡衣,放下床帐,一切都准备完之后,掀开床帐,钻进了被窝里,然后重新用被褥将床帐压上。
她是睡觉很浅的人,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从前在住宿舍的时候要用床帐,现在自己租房,还是要用。
这能给她安全感。
最后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那张黄符,钱安怡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她忽然间被一阵湿意惊醒,第一感觉就是生理期不期而至,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身下,却是一片干爽,睡意迷蒙之中皱起眉头,忽然间悚然一惊。
潮湿传来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她放置有黄符的睡衣口袋。
钱安怡浑身发冷。
床帐给予她一方安稳而私密的空间,也给她的半夜惊醒带来了某些麻烦,台灯的开关就在床边,想要打开,却得将手伸出床帐。
钱安怡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没有这个勇气,试探着摸到放在枕边的手机,没来得及用指纹解锁,却先一步按到了开机键。
手机屏幕倏然亮了起来,光明瞬间涌入床帐内的这方空间,钱安怡目光不经意的往旁边一扫,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重力作用之下,床帐自上而下垂下,然而她左侧的床帐却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