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毫无改变。
所以现在她应该思考的是,该怎样熄灭壁炉中的火焰。
端着蜡烛四处走动的池渐月,冷不丁被绊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她把蜡烛放下一些,蜡烛微小的光照亮了黑暗中的景物。
地板上放着孤零零的一只木桶,盛了半桶水,刚才分明被她踢了一脚,里面水却丝毫没有泼洒出来。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身为一桶普通的水,只能担起普通的责任,比如解渴,比如灭火。
浑浊的水面映出她的脸,以及颈间一条淡白的痕迹。
池渐月伸手摸了摸它,细微的犹如针扎的刺痛传来。
警告还是,时间限制
现在都不重要,池渐月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吃力地把木桶提起。走到壁炉边,一口气把桶里的水全都泼了进去。
炉中发出了“刺啦刺啦”的灭火声,房中亮度为之一暗,只有手上的蜡烛,勉强撑出一小片光明。数秒后腾起一道青烟,池渐月掩唇咳嗽两声,提起壁炉边的拨火钳伸进去搅了搅,果不其然听见“叮铃”一声,拨火钳勾住了什么东西。她把东西夹出来,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着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被夹出来的东西,除了一把小小的钥匙,还有一张被烧去了大半的卡片。
普通的卡片因为烧得干净,什么信息都无法得出
池渐月捻了捻被火焰烧焦的边,卡片白色的底被熏得焦黄,只能隐约看出一个“2”。池渐月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觉得再也看不出什么,就随手塞进口袋里,拿着钥匙去开门。
在她把钥匙卡进钥匙缝之前,门把先一步转动了起来。起先还是缓慢的,直到外面的人拉了一下,发现并不能打开门时,响动就大了起来,于此同时沉闷的砸门声也响起。
咚咚、咚咚
池渐月上前一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一门之隔的地方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噌”的一声,是刀具被极快地拔出刀鞘,激出的尖锐声响。雪亮的刀锋,从她脸旁的门缝中刺了进来,往下磕在锁舌上。
ta想要打开这扇门。
大脑反应出这个消息时,池渐月已然迅速后退到桌边,花了点力气,从桌上拿起那沉甸甸的烛台。
没了蜡烛的烛台上部尖锐,在蜡烛映出的火光之中,耀出刺目的光芒。
人类脆弱的最害怕这样的东西。尖锐锋利,不容易折断,即使是体力不够的女人也能使用。
眼睛、心脏都是弱点,池渐月握紧手上的烛台,等待着开门之刻。
啪嗒
黄铜门锁坠落在积满灰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