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没感受过父爱的温度,没有亲近感,生活费自然不敢乱用,不需要的东西从来不买,虽然家庭富裕,但这二十年来的花费并不多。
加上学费,都不超过两百万。
祁正俞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祁野冷冷睨他一眼“你根本不配当父亲。”
说着,揽着季然的肩膀离开了这里。
把他们带回派出所的警察是新上任的,见状就想上前把人留下来做笔录,旁观整场戏的警卫员连忙把他拦住,好声好气地说“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还是别插手了,绑架就是个误会。”
警察狐疑地看着他。
警卫员连忙把手机递过去,警察接起,发现是他顶头上司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祁正俞三人被放走了,本来就是误会一场的事,只不过坐上车后,祁正俞还是浑身低气压,让警卫员和司机都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不敢动。
祁正俞走了一会儿神,见两人都在通过后视镜偷偷看他,后知后觉地反正过来这些都被下属看见了,登时老脸一红“愣着干什么快开车”
司机不敢违抗命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车向前驶去。
车子在柏油路上平稳行驶,祁正俞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思绪一下子飘远。
他们一家人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幸福时光。
那是祁野母亲没去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常常是别人艳羡的对象,父亲英俊帅气,母亲温柔漂亮,孩子也生得聪明伶俐,夫妻两还感情特别好,不管去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视线。
但这些都在她车祸去世之后变了。
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开始把全部心神放在工作上,拼了命地工作,从不敢回家看一眼,仅有五岁的儿子也被他放在家里,全天由保姆看护。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父子的关系就渐行渐远了。
就像现在,他连过问儿子另一半的资格都没有。
祁正俞叹了一口气。
他好像是真的做错了。
祁野开车带季然回到学校,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面色黑沉得可以滴水。
等回到寝室,他才担忧地问“他对你说了什么没受伤吧”
季然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我没事,你爸再怎么凶残也不可能对我一个无辜公民下手吧,我又不是他手下的兵。”
祁野紧拧着眉头不说话。
季然帮他揉开眉心,无声安慰。
祁野看着他,突然说“反正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他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当没看见,不要理他。”
季然笑着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不理他。”
作为祁野的伴侣,他有责任调解父子两的关系,但前提是祁正俞没有伤害过祁野,既然祁野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的父亲,他就更没有资格代替他原谅。
见祁野一直想着这件事,季然戳戳他的脸,说“今年过年来我家吧。”
祁野呆住。
半晌,他才呐呐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季然托腮看着他“怎么不好了”
祁野耳根发烫“好像有点太快了。”
季然挑眉“这就快了”
祁野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不怕你爸妈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