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随时能为神狸军拿出三个月的口粮。”沈丹婴轻描淡写道。
“你能与神狸做交易,自然也可以与耿中霄,与南曜联军做交易,生意人的目的自然是赚钱,但无论怎么看,我神狸现在都不具备与你进行平等交易的筹码,若我现在放了你,你转头便去同耿中霄谈条件,那我不如在这杀了你。”多狸虽然这么说着,但那条随心念而动的冰血链却已经开始缓缓垂下去。
“我先前还在想,神狸的新圣巫如此年轻,不过还是个小姑娘,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沈丹婴道,“我需要圣巫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不管神狸赢得了这场战争也好,还是另择道路,与南曜诸国和平共存也好,希望圣巫日后能重新打开草原和南曜的商路,让我手下的人自由经商。”
“就这样”
“就这样。”
“为什么要用那么一大笔钱粮,来换一个短期内无法兑现的承诺”
“每个人都有自己信奉的东西,有人信奉武力,有人信奉智谋,而我信奉财富的力量。哪怕天底下始终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不喜欢钱财,但他们不能否认的是,钱的确能摆平许多棘手的问题,比如贵军现在缺粮少药的困境。”
“当初木恩也是类似的说辞。”
“很正常,因为那是我们商会的通用说辞。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圣巫怎么想,不在于别人怎么说。如果你始终认定我们包藏祸心,就算我再怎么说都没用。反过来的话,大家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所以这件事该怎么做,又能不能合作,都是圣巫说了算,我没有什么意见。”
多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信任沈丹婴,但是眼下又非信任她不可。毕竟除了沈丹婴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助力。该当何去何从,她一时间却是给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