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杨烈一人一剑宇内无敌,身边更有六位墨门武者小队队长护卫,其中还包括祝天雷这等强手,放眼天下没有什么地方能留住这些人。可是不知怎得,杨陌心里就是放不下,总觉得看不到父亲就可能有什么不幸发生。再加上一直没办法和杨烈取得联系,不免更加担心。此时听到父亲下落,又如何不激动
刘威扬点头道“不错。昨晚有墨门的铁鹞子来,正是矩子随身携带的那只。其送来的消息便是神狸将大炮运往落魂岭,矩子带领手下之人去摧毁神狸的炮弹库存,让我们设法去摧毁那些大炮,彻底断掉神狸的臂膀。”
杨陌眉头一皱,他知道父亲随身带有的铁鹞子乃是墨门前代术者心血结晶,其飞行距离远胜普通铁鹞子,而且不受任何巫术阵法影响,绝不会担心走漏消息。不过这东西只有一只,向来被当作紧急情况下联络同门召集部下的最后手段,不能轻易使用。眼下父亲用了这只铁鹞子说明两件事,第一,这份情报千真万确,自己这些人不能再有迟疑;第二,父亲距离自己非常远,又或是对面有厉害大巫坐镇,以至于各位小队长身上的铁鹞子不能正常使用,只能被迫动用这件宝物。父亲现在到底在哪面临处境又如何
刘威扬看出杨陌担心,笑着安慰道“杨兄号称宇内第一剑客,一剑可抵百万兵,身旁更有六位队长以及若干精锐武者护卫,神狸人又怎能伤损其分毫。只要我们破了神狸大军,杨兄自然就回来了。 ”
杨陌也知刘威扬所言不差,再说毕竟从小受训,知道轻重缓急,眼下正值战时想太多东西于大局并无帮助也就不再多言,只好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既然爹也这么说,那想必是不会错的。不过我对于行军布阵所知不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这就多虑了。不会的东西可以慢慢学,朕可以一点点教你,以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可以学会。打仗的时候你跟在朕身边,既可以保护朕也能学东西,岂不是一举两得”
杨陌闻言大吃一惊,盯着刘威扬问道“陛下你真要亲自上阵”
同样的问题,也出自张世杰之口。这位国朝老将素来沉稳圆滑乃至给人滑不留手的感觉,可是当他听到刘威扬准备亲自带兵前往落魂岭破坏大炮时,也不由乱了方寸,顾不上君臣礼法,主动开口发问。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有冒犯嫌疑,但是事关重大顾不得其他,既然开了头就只能跟着说下去“陛下想要立威也不必亲征,只要在帐中发号施令大破敌兵,一样可以压服各国。何况落魂岭又是兵家死地,陛下岂能冒险就算要去落魂岭,也可由老臣带兵,或是其他人带兵前往。陛下可以带领大队人马野战破敌也是一样。”
御帐内此时只有刘威扬与张世杰两人,刘威扬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听了张世杰的话,他点点头“张爱卿所言不差,不愧是老成持重之人。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大燕有你这等沉稳干练的老将坐镇,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这些年来刘威扬很少开口夸人,更别说给那么多赞语,张世杰听到皇帝夸奖也觉得受宠若惊,但是多年宦海生涯也练就他过人胆识,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不知天高地厚。连忙道“臣世受皇恩,理当肝脑涂地以报,不敢当陛下如此赞誉方才所言皆臣之肺腑,望陛下三思。”
“朕知道老将军所言皆是实言,也知道所说的都是道理。不过这些道理乃是战阵道理,朕所想的却不止是战阵之事。爱卿,朕问你,如果朕下旨让宸瑞即位而不是让宸英登基,你会作何感想”
张世杰闻言吓得面如土色,只觉得周身血液在这一刻全部凝结成冰,乃至沙场征战白刃加身时,也不如此刻来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