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们倒是可以做到。只要不是直面和莫家冲突,不被人怀疑,其他的事都好说。”
杨陌忙道“好只要你把神策军引开,我肯定能把人救出来”
杨千雪却朝杨陌翻白眼“好什么好,怎么救神策军大营什么样你知道吗人被关在哪里你知道吗有多少人看守你知道吗”
杨陌被杨千雪一连串问题问的有点蒙,但他还是自信满满道“这些都是要解决的问题,但对最终完成任务,我是有信心的”
杨千雪白了杨陌一眼,对王佑道“你看到了吧,你找的帮手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必须要我去。”
三人又谋划了一番,杨陌不忘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们到底要救谁呢”
王佑这才回道“是神策军的将领,耿中霄。”
此时,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房间窗外的屋顶上,一个黑影伏在那里,接着悄悄遁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活像一个幽灵。
神策军军牢则在军营的西南角,乃是用方砖垒砌坚固异常,这里关押的,都是军中重犯。不管曾经何等身份,进了这里就是待宰羔羊。不同于刑部天牢,这里根本没有律法可言,乃至把人用刑打死,也不会有什么后患。是以,这里可以看作整个神策军,最大的一枚毒瘤。
耿中霄就被关押在其中的一个牢房中,身上已满是伤痕,从被抓到现在,他已经遭到了数次拷打,逼问他为何追查神策军,幕后主使是谁,可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在他旁边的牢房里,则关押着那个给枭卫通风报信的心腹裨将,他一样被打得不成人形,也一样一言不发。他倒是的确不知道耿中霄为何追查神策军,所以怎么用刑都没用。
看守的营官见两人都嘴硬不说,围着牢笼直转圈,想了想对手下道“把那个小子给我拉出来”他指得是那个裨将。
两名手下将这个裨将拉出,拖到了耿中霄面前,营官上前对耿中霄道“我听说耿将军爱兵如子,对手下的兵士是亲如兄弟,每个月都亲自给伤残的兵士领军饷,是不是啊”
耿中霄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营官继续道“既然每个月都给伤残的兵士领军饷,不知道会不会给死去的兄弟上坟烧纸钱啊”
说着,这营官抽出一把刀,一刀捅在了这裨将的大腿上裨将发出了一声惨叫,腿上血流如注,血流淌到地上,被黄土给吸了进去。这黄土层早已被鲜血浸润成了褐色。
裨将跪倒在耿中霄面前,嘴里喊着“耿将军、耿将军”,耿中霄原本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怒色,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想要挣脱束在手上的铁链,可是这铁链有拇指粗,又怎么能挣脱的开
看着自己的心腹为了自己受这不白之苦,甚至会丢去性命,耿中霄这样的铁汉也不禁流下了眼泪,而这裨将抬眼望见耿中霄流泪,似乎感觉自己吃再多苦,哪怕去死也值了。他竟咬着牙不再出声,任凭腿上的伤口往外咕咚咕咚的流血,眼看再流一会儿,这条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