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结束了”迟衍平静地问。
“啊,”柏越川想想今天的确没有替身戏份了,“对。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嗯,”迟衍用了几分力气将庞帅拽走,“我先走了。”
迟衍难得地没有回家。
现在按理来说是他的“伤心时刻”。
但眼下显然有人比他更伤心。
庞帅把他们共有的一圈好友全都叫了过来,并为这个聚会取名“闻狗讨伐会”,个个义愤填膺,替他们敬爱的阿衍落下愤怒的泪,而后泪又被怒火烧干。
“我靠,阿衍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他妈就该上去问个清楚”庞帅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掼,“闻狗真不是个东西,派个秘书过来给姓柏的嘘寒问暖就算了,他妈的直接跟外人说他只是个替身”
庞帅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即刻把闻逐抓过来炖了吃了,“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旁边人也愤愤不平“闻狗简直不是人”
“阿衍,他就是太没有危机感了,”庞帅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从来没想过你会离开他,完全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了不是我说,你这样太卑微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有多好的”
其他人也插嘴道“是啊,要是你离婚跑路,他指不定到哪哭去”
迟衍一言不发地坐着,手指摩挲着杯身,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友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在脑海中来回盘旋。
时机到了吗
“阿衍你去哪”
“后厨。”行走过程中,迟衍的声音越来越远,“借个洋葱。”
庞帅脑子有点不清醒,愣愣地问“啊借洋葱干什么”
“洋葱可以用来杀人”旁边的人思索了一下,没有想出什么洋葱杀人手法,但这不妨碍他闭眼吹,“不愧是我们阿衍,杀人手法都这么新颖。”
迟衍回到家,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闻逐回家。
闻逐说自己很忙,就真的营造出“很忙”的假象,大晚上硬是开着车绕城三圈,兜了好几条远路,才慢悠悠地回到家。
见迟衍坐在沙发上,闻逐开了个话头,“今天过得怎么样”
迟衍抬起头来,一双瞳孔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眼眶却红了一圈。
闻逐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你、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