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丫头,琉璃般明亮美丽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笑“怎么都板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冬菊话不多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假笑,小玲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只有姜姜是直接叹了口气“小姐,你还笑得出来,没瞧见方才许家那些亲眷的脸色吗这下好了,您一身怪味儿的事儿,怕是明日一早就要传遍京城了”
江婉婉笑着起身,在这间,上一世她住了好多年的屋子里,缓缓的踱着步子,细嫩白净的手轻轻的落在这每一件家具上,最后她坐在了镜子前,看着自己如今十六岁鲜嫩明艳的容颜,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却瞬间隐藏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甜笑“人生在世,得怪病的人多了去了,我只不过是一时身染怪疾而已,外人议论就议论吧,我不在乎。”
只要,许家人在乎那些议论就行
反正她弄这臭药丸在身上,糊弄祖父和家里人说她得了怪病,也只是为了不让许中壬碰她而已。
希望那个畜生,今夜会因为自己这一身臭味不来,跑去他最爱的贱人那里
想到那个贱人,她眼底兴奋的杀意都快要抑制不住
别急,江婉婉,要耐心一点,反正他们谁也逃不了
前院,随着一桌桌但敬酒下来,许仲壬早已经被灌得脚底轻飘飘,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停下来不喝的意思,甚至他心里想着,喝醉了才好,醉倒了就不用和那个浑身臭味的江婉婉圆房了
但是他亲弟弟许仲华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见他喝的太多了就过来阻拦,小声的凑近他耳边说“大哥你别喝了,你喝多了,再喝今晚你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许仲壬巴不得不入那洞房,一把将他推开“我没喝多,你不用管我。”
许仲华不想管他,可是母亲交代了一定不能让大哥喝醉,所以他只能给宾客陪着笑脸告罪,想要把许仲壬拉走,可谁料许仲壬不小心踩到了一处酒迹,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偏生他脑子还清醒着不想倒下去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想抓着一个什么东西,谁知却扯到了桌布。
一下子,桌布连带着桌上的酒菜汤盆都被他拽了下来,在他倒地的那一刻那些东西一股脑的都砸在了他身上
伴随着清脆的碗碟碎裂声,热闹的宴席上安静了那么一刻,紧接着便哄堂大笑起来。
那一刻许仲壬脸红如猴子屁股,满身汤菜被人狼狈的拉起来扶走,一路上听着身后的哄笑声不敢抬头,直到进了屋,脱了满是脏污的婚服后,身边没旁人了,他这才终于忍不住一腔烦躁的怒气,一把砸了桌上的茶壶,冲地上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晦气”
直到许久后他换好衣服再回去,已经没几个人来劝他酒了,他想要喝醉的愿望落空了
时间慢慢过去,他强撑着笑脸一波波的送走宾客后,转身看着稀薄月色下,院子里只剩下那些桌椅板凳残羹剩饭,心烦意乱的揉了揉眉心,抬起脚步沉重的走向后院。
一路走过去,挂着不知多少大红灯笼,昨夜看着这些灯笼他还蛮喜欢,今夜却只觉得刺眼。
可再怎么磨蹭,终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站在新房门口,他犹豫了片刻,深吸口气这才抬手推开房门。
房门轻响,端坐在床上的江婉婉缓缓抬起眼眸,冷冷一笑呵居然来了
许中壬硬着头皮走进去后,抬眼便见一身红衣,长发如瀑明艳动人的江婉婉,含笑起身冲他缓缓走来“婉婉见过夫君。”
许仲壬,许久不见,你准备好,下地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