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继续喂我。”
司机使劲把方向盘捏得要将手指陷进去一样,这是他保持镇定,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的最后倔强。
喂食,江扬意是熟练工,节奏把握得滴水不漏。
毕竟在做幼教之前,江扬意曾经在残障人士机构里做过一段时间的义工,照顾这种喜欢被喂食的成年人还是很有经验的。特浓奶糖是真的很特浓,他吃了两颗就觉得够够的了,萨洛却一点不觉腻味,只要是他喂过来的,他就照单全收,甚至从一开始的些微抗拒,到后来的麻木。
当然,最麻木的那位,是接受了这个设定的司机先生。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交谈,气氛在尴尬和甜蜜之间犹豫不定。
正当司机以为萨爷是在逆来顺受的包容小情人时,江扬意的动作停了下来。
“干吗不喂了”
萨洛挑过去一抹不爽的目光。
江扬意“还想吃”
萨洛没接话,只冷冷地盯着他,十足一只脾气暴躁的大狗子。
方向盘快被司机捏烂了
萨爷在跟人讨糖吃,还是奶糖,亲手喂的那种
“不行,”江扬意摇摇头“糖果不能吃太多,会蛀牙的,对身体也不好,明天再吃吧。”
“你在教我做事”
萨洛眼里戾色微现,他伸手粗暴地将江扬意往怀里拽。
毫无防备的江扬意直接被拽进了怀中,仰起一张秀美的脸看他,只有一点点错愕,却没有萨洛期待看见的恐惧。
系统提示肢体接触,宿主寿命增加一天。
江扬意如果增加的寿命只能是一天,我希望是每一天。
系统宿主请不要讲冷笑话。
没人性系统很难逗笑,笑点较低的江扬意却被自己逗笑了。
于是在萨洛的视角里,就是他将人强行拽过来之后他不仅不害怕,还朝自己很浅地笑了一下。
一股烦躁没来由地从萨洛心头腾升起这个人不笑像院长,笑了更像,看得他心烦意乱,又不舍得真打他。无处宣泄的情绪使他低头张嘴咬住江扬意纤细脆弱的肩线,犬齿狠狠磕在皮肤上,立竿见影地在那片雪白里惊起了一小片粉色。
“我的牙齿健不健康,你亲自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微哑音色撩动了空气。
众所周知,跑车以底盘低来降低重心,提高稳定性,为了减轻重量和阻力,往往牺牲了乘客的舒适性,车厢内多少有点施展不开的狭窄感。所以大老板们即使人均有个超跑梦,也就放车库里偶尔开着玩,出行还得宽敞舒适的商务车。
在这狭窄的环境里,两人的身躯贴得更紧。
萨洛心里很不情愿地承认,他很依恋与这个人的肢体接触,彷佛孤寂的灵魂早被同样的手抚慰过千万遍,一碰就想收起獠牙利齿,夹紧尾巴向他示好
就像是他对院长时所抱持的感情一样。
可是当啃咬上去的刹那,那种感情变味了。
萨洛想拥抱他,想对这个人做尽以前对院长不敢想的事
他先发现的他,白钰自命清高不跟他抢,伊索和湛青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贪念与占有欲恣意疯长,想要占据这片无主之地。
“好啊”
江扬意坦然应答,伸手将压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抬起来,双手扣住萨洛的脸颊,帮他将嘴巴张开来。在这个动作之下,无论是多么性感的薄唇,多么英俊的长相,看上去也只像个在牙科医院被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