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由着她的轻微的力道挪了步子。
算了,他是个绅士,遵从淑女的意愿吧。
“本大爷不是个严苛的评论家。”他在离开厨房前凑近鹤莲,伸手抹掉她右脸颊粘上的面粉。
鹤莲,“”
迹部愉悦地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变红,“但我期待十分的食物。”
白灼大红虾,您吃么
鹤莲用关上的厨房门回答了他。
吉普在花园中为植物浇水,见迹部慢慢踱步到窗边,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您被小姐请出来了”
迹部点点头,环视周遭由衷称赞,“家里很漂亮。”
暖色系装潢而成的花山院宅有浓浓的生活气息,花园中有品种不一的花草,客厅里放着各类杂志与漫画书,错落不显凌乱,比起他精美的白金汉宫鲜活分明。
这其实不是他现象中鹤莲生活的地方,可转念一想常常给他制造惊喜的她本身就是矛盾的。或许神奈川那样古朴的老宅养出她的举止合宜,东京这栋小洋楼赋予她偶尔张扬灵动。
烘焙的香气自厨房渐渐浓郁,早已铺好餐巾备上刀叉的主菜位虚席以待,牛油滋滋声响里,质地韧嫩的牛肉被端上餐桌。约克郡布丁放在白布餐篮里,与色泽鲜艳的凯撒沙拉放在餐桌中心。
烛台与高白蜡烛被她换成了一簇淡黄色的小花,一顿精美晚餐的序幕,由倒入高脚杯卷起漂亮弧度的无酒精香槟拉开。
迹部的用餐礼仪不容多说,他切了一小块烤牛肉放入口中,细细嚼碎咽下。
食不言的规矩不适用英式餐桌,用完一顿热闹的晚餐,时间也不过九点多。
距离零点还早。
清理善后工作由吉普接手,鹤莲带着迹部从书房挑了几本书,回到客厅打发时间。
平日里挺直的脊背被暖黄灯光柔和地轻抚,不自觉弯下那么一点,在沙发上找到各自喜欢的坐姿,两人一边看书一边交流之后的安排。
鹤莲,“我听说u17征召令会在11月”
“嗯,期中考之后。”
去年日本夺冠后,网协对他们这一批选手的重视程度不亚于见到了宝贝,看这架势,会一直集训到春假前的世界杯。
“今年的比赛地点定下了么”她盘算起冬末初春老宅的安排,如果能空出时间话,大召唤术的比赛多看看有助于开拓眼界。
迹部合上了书,“应该是在温布尔登。”
她看一眼被随手搁到桌上的书,“不看了”
“暂时不想看书。”
“唔。”鹤莲思索一番,“不如我们去屋顶”
今夜天气不错,无垠的夜空有闪烁的繁星,两人并肩遥望跨越光年的星光。
风一吹,困意倒是消散了很多。
见她精神许多的样子,迹部这才歇了告辞的想法。为一句生日快乐硬是让她撑到零点大可不必,未来还有那么多时光。
鹤莲抬手一指最明亮的那颗星,“许个愿”
迹部摇头,“本大爷不相信愿望这种事。”
他能做到的,用不着许愿祷告,他做不到的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他做不到的事,那也用不着许愿祷告了。
“许愿的目的是在于让人听见愿望。”她托着腮,双眸在星的辉映下流光溢彩。
她是例外。
“那么。”
他抓住她的指尖,以不允许她缩手的力度慢慢握住半个手掌,放到了唇边。英式吻手礼的虔诚亲吻落在他自己的拇指上,鹤莲却觉得指尖发热。
“本大爷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