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已然不多了,乘着雪下的不大,唐钒机智的出门薅了一趟灌木。
直到石洞里里外外都被灌木给塞得满满的,唐钒才停了手。
直到唐钒回来,陶清溪女士依旧裹着熊皮大衣,带着狼皮帽子和围脖,把自己包裹得跟个球似的,坐在火堆旁瑟瑟发抖。
陶清溪紧了紧熊皮大衣,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皱了皱眉头。
本以为塬星的日子够难熬的,可没有想到,朔星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作为一个战五渣,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清楚的认识到,她只有什么都不做,才是对唐钒最大的帮助。
那个天资聪颖的姑娘,不管到哪儿,都可以活得很好。
而她,到底,还是拖了后腿。
“年纪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陶清溪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唏嘘,听得唐钒心底泛酸。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该不是前些天,你淋太多雨,不小心淋透了吧”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陶清溪没准就恼了。
可这话从唐钒嘴里说出来,陶清溪非但不恼,反而有些别的滋味在心头。
“当着我的面,敢说我脑子进水的,这世上就你一个了
是你太飘了,还是觉得我拿不动药剂了”
唐钒撇了她一眼,冷笑道“千辛万苦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自杀
你是有多想不开”
陶清溪和唐钒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儿。
虽然痴长了几十岁,可口舌功夫上,陶清溪还真不是唐钒的对手,终是被唐钒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楼到底是歪了。
陶清溪女士心里头那点子不得劲儿,早已经在争论里,消弭于无形了。
唐钒和陶清溪忙着打嘴仗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塬星上空,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群人像下饺子似的,从那个巨大的口子里,掉落了下来。
和前些时日里掉落到塬星的唐钒和陶清溪一般,落到地上的诸位,也都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只可惜,他们并没有唐钒和陶清溪的好运。
掉落的时机,比起唐钒和陶清溪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们当中,最先清醒的宋词少将,居然是被沙蟒爬过身躯时,那冰凉的触感给吓醒的。
当然,他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埃米尔菲尔德,这位商业大佬,是被毒蝎子给蛰醒的。
痛不就说了,浪费一支解毒药剂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可丢面子尤其是在宋词等人面前丢面子埃米尔菲尔德先生就有些接受无能了。
那怕四周到处都是动物,尤其是星兽们出没的声音,埃米尔菲尔德先生还是坚定的和宋词等人划清了界限。
对于埃米尔菲尔德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宋词不赞同,却也不会出言讽刺。
宋词也没有多喜欢埃米尔菲尔德,但最讨厌的黑名单,也轮不上他。
相看两厌什么的,并不可怕。
明确表现出来,总比背后捅刀子来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