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玄点点头,同意苏临风的话。
价高卖不出去,
价过低最大的可能是与其他两国两败俱伤,白白让其他国家得这便宜。
不如放在一个最低的合理价位。
承夏两国不可能长期的低价售卖,等他们受不了了,自然会恢复正常的价格。论质量、论产量,余国都比承国和夏国的好。
更何况,他们买卖铁器只是一个开端,最重要的是增加他国的经济来往。
傅玄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甚至说承国、夏国都是他们交易的目标。
除了铁器,余国产的玻璃、布料、粮食同样在很多国家受到欢迎。
特别是布料,余国的中州是著名的养蚕之地,这里的丝绸制品在百年前便极为出名,受到极大的欢迎。
中州的某个养蚕大家族里,一群群劳碌的长工双手泡在水里,剥丝抽茧准备制作丝绸。
旁边还有一个人高消瘦的管事四处转悠,抓住有人干活偷懒就一顿臭骂。
这时候外面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吴婶子,你快回去看看,你家要出人命了。”
一个长得矮小、双手被泡得发白的女人站起来,“怎么了”
“还不是你家汉子,你快回去看看吧。”
被叫做吴婶的人很急切地站起来,却又畏畏缩缩地看了干瘦的管事一眼,“管事,我必须回去一趟。”
管事很不乐意地看了她一眼,“懒牛懒马屎尿多,你看看谁像你这般,一干活就往家里跑,庄主是不养懒人的知道吗迟早把你这种只知道吃的人赶出去。”
吴婶被管事逮着骂了好半天,等管事骂累了,这才让她回去。
过程中吴婶半句话都不敢讲。
从高大宽敞的宅子出来,吴婶沿着小路,直径回到自己的小屋。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谩骂声、摔东西声、还有女孩的哭声。
吴婶心一紧,打开门便看见自己好赌的丈夫在屋内愤怒地扔东西。
“钱呢钱呢没用的女人,钱都给她放那儿去了”
房间角落里,自己九岁的女儿披头散发,哭都不敢哭出声。
“家里没钱了。”吴婶赶紧拉住丈夫,“你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光了,我们真的没钱了。”
“什么叫没钱”赌红了眼的丈夫一巴掌扇在吴婶的脸上,“老子怎么就娶了你怎么个赔钱货,生了个小赔钱货。
要是没钱了,就把这小赔钱货卖了。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连几文钱也挣不到,你说你有什么用
还不如把你和这小赔钱货一起卖了,给老子还赌债”
赌红了眼的丈夫伸手将她和角落里的女儿往外拉,状似真的要把他们卖了一般。吴婶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想法。
听到房间里的打骂声,四周的街坊邻居都大门紧闭。
“爹爹求您别把我卖了”女儿绝望地哭喊着。
吴婶看着如何劝说都不听的丈夫,眼神逐渐变得木然,然后她拿起了用来抵木门的墙角石,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下去。
“你”
一次不够,再来第二次。
轮番几次,墙角石全是血液,男人脑后血肉模糊,无力地倒在了门口。
“娘、娘亲。”
吴婶的女儿颤抖着拉住她的衣袖,“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