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真嗤笑一声“六界史乃胜利者所书写,白上闲活了下来,任何事情皆凭他一张嘴说。陛下当年何曾修练过禁术,又何曾做出那些丧尽天良之事”
白似久倒是觉得宗真此话有些可信度,当年围剿帝昊一事太过突然,其中有谁做了手脚,也说不准。
她说“若是如你所言,帝昊并非那般残暴之人,他又是你主子,拜奚娥费尽心思让他重回世间,于你而言岂不是喜是一件。”
“她哪里安着什么好心她取你真身,不过是为了承载陛下魂魄,活人为祭,龙鳞为媒,都是为了操控复生后的陛下,让陛下沦为她的傀儡,而白上闲,就是她的帮凶”
白似久摇头“闲哥已经死了,他如今不过受制于人,哪里能当什么帮凶。”
“不,你错了,白上闲没有死,他从一开始,就是在作戏”
“好,就算如你所说,他从头至尾都在骗我,可他所求为何好好的白帝不做,就为了偷懒耍滑不成”
这宗真说拜奚娥便罢了,还口口声声说白上闲的坏话。
即便闲哥向拜奚娥透露过她和非夜白的去向,还共谋她真身,可这都是受人操控不得已而为之。
宗真见她明显不信,有些急了“放着好好的白帝不做,自然是因为有更好的出路。你可有想过,为何拜奚娥抹去所有人对圣君的记忆,精心设计一出机关,却被你轻易破解你修为不如拜奚娥,却能看破她法术,你又想过为何”
“说下去。”
“白上闲就是圣君。”
白似久“呵”了一声,说“不得不说,长老您这脑洞也是奇大。”
“你与他本属同源,拜奚娥以他为机关,你才得以轻易解开”
白似久被宗真搅和的烦闷不已,她口口声声就想强调,闲哥在骗她,从头至尾都在骗她。
“且不论他俩之事,你一魔界长老,却对轮回道发生地震事情一清二楚,如今还扣下秀笙秀音二人,只能说是居心叵测。”
宗真冷笑一声,周身黑气渐浓“可笑。忠言逆耳,本以为你与旁人有所不同,可怜,你一句真话都听不下去。可笑,简直可笑”
白似久也不恼“长老说完了,接下来可是要杀我以你所言,一旦我死了,便无人能承载帝昊神魂,拜奚娥所费心思也都是白瞎了。”
“杀你本长老若是要杀你,一早便动手了,没必要同你说这些。”
宗真伸出枯瘦的手指往虚空一握,就见黑夜中黑气更甚。
“明日青夙已大婚,便是他二人动手之时。仙界大乱,魔界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仙妖早有联盟之势小妖界定不会坐视魔界独大,冥界又在非夜白手里,定会参战。人界仙门众多,怕是要更乱,届时,六界将因你的愚蠢而生灵涂炭”
说完,宗真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黑烟之中,隐于黑暗之中。
峭壁之上阴风阵阵,唯独留下白似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