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简单粗暴,掀了人家房顶杀进去这事儿,白似久还真没干过。
她顶多就是掀了人瓦片,然后盖回去。
塔顶本设有繁复的法阵,估计设阵之人也没想过有人竟堂而皇之的站到顶上破阵而入。
当然,也多亏非夜白阵法造诣颇深,塔顶大阵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若是换作她,自然是不能这么干的。
一炷香后,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她与非夜白顺着洞开的塔顶飘然而下,站到了须臾塔的最高层。
塔高总共十八层,俯瞰整座兀中要塞。
然而现在还剩下十七层半。
最顶端的半层被非夜白直接掀了去。
非夜白先前说,既然这塔中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那通常要防人窃取机密的话,秘密自然是在顶端。
白似久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
而此时塔顶处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的人,正中间是一座石台,石台上平躺了一位年轻少女,四肢都被缚住,腹部明显有撕裂的伤痕。
竟真的被非夜白猜中了。
“竟是座祭台,用来行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非夜白冷笑一声,手刀一挥,将困住少女的绳索斩断。
躺地上的一人惊呼道“你,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须臾塔,不要命了么”
白似久低头一看,这人手上还握着把血淋淋的刀刃,看来那姑娘腹部的伤就是这人造成的。
她走到那人面前,一脚将他手里的刀给踢开“你们在这里将人家姑娘开场剖腹,还好意思说擅闯”
那人“嘶”的吃痛一声“你这妖女好大胆竟敢在须臾塔的地盘撒野,快,快抓住她”
“妖女”
这人这么大嗓门,非夜白听了个真切,那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敢当着他的面喊他夫人妖女,这小子怕是仙途将尽了。
非夜白伸手在虚空一握,掉地上的那把刀腾空而起,落到了他手中。
刀光青凛,如若霜雪。
“刀不错,只是用来害人,却是可惜了。”
非夜白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地上斜歪着的一圈人神色突然紧张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刀,片刻都不敢错开。
非夜白心中了然,看来这刀,是个有名堂的。
这样看来,这里也远不止活人祭祀这么简单。
“我看你们几人的修为,并不是我二人的对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老老实实交代了,便放了你们,如何”
地上一人不屑道“哼,就凭你们俩,竟敢窥探须臾塔的秘密,真是不知死”
说话这人突然顿住了。
原因无他,刀架脖子上,他哪里还敢叫嚣些撑门面的话,保命要紧。
这位僵在原地,瞬间没了气焰,尽量用礼貌的语气说“壮士哦不,少侠,额,大侠那啥,咱有话好商量”
他可不敢被这东西给割到,一旦见了血,那他可就成了祭品
“方才不知死活的话,可是你说的”
“不不,哦不,是,是小人说的,这不说的是咱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