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问“她额间也有同样的印记”
“圣上赐牌后,厉明珠便用赤红弯月为印,刺在额间,以表对圣上的忠诚。”
说到这里,非夜白眼中尽是讽刺“沙国国王之后,却用这种方式投靠了别国,这事至今在圣上那,都是件津津乐道的趣事。”
白似久“哦”了一声,那就是厉明珠没错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方才那群侍女也走远了。
于是两人一连查遍了七处宫殿,终于在第七处发现了厉明珠的身影。
“红消香断,泪染衣襟,为谁愁”
一袭赤红纱衣,葱玉般的指尖挑拨着琴弦,飞扬出凄婉寂寥的旋律。
她透过砖瓦的缝隙,恰好能看清厉明珠的脸,手腕颤了颤,瓦片差点没拿稳掉下去
原本凄美的旋律,然而在白似久听来真没一丝感觉,除了几个字。
不爽,不爽,还是不爽。
她脑中描绘了各种貌美女子的模样,却万万没想到,厉明珠竟长着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她手中攥紧了瓦片,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脸”
然而,身侧却久久没人答话。
她一愣,猛地侧过脸。
非夜白不见了
她猛地站起,借着烟花的光亮将各处屋顶上看了一个遍,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低头,再看向屋内抚琴的厉明珠,不知何时已然停了。
她的目光与扬起脸的厉明珠直直的对上。
厉明珠冲她一笑。
她手中的瓦片“哐当”一声落在屋顶上,碎了。
此刻她脑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厉明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他们中计了。
脑中顿时嗡然乱响,她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再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屋内。
面前就是一枚等身的铜镜。
她向镜中看去
仍是自己的面容,然而却换成了一身赤红纱衣,脖颈处印着密密麻麻的红樱,浑身都是青紫。
右手边是一张琴,正是厉明珠刚才抚的琴。
再向头顶看去,被她掀起的屋顶完好无损,就像她刚才不曾在那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进到厉明珠的身体里了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她没应声,门被人猛地踹开了。
“你终于来了。”
说话的是个低沉的男声。
她回头,男人既陌生,又熟悉。
男人邪魅含笑,原本布满血红纹路的脸俊美如初,灰色的瞳孔不再占据整个眼眶,已然恢复了正常。
凰朝。
荼邪魔皇,凰朝。
真是意外又不意外的一位。
凰朝邪邪一笑“白似久,你终于来了,本皇等了你好久。”
她淡淡道“你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凰朝低沉着嗓音道“哦本皇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冷冷看着他“朋友若你真当我是朋友,会设下陷阱,将我的魂魄拽入厉明珠的身体里”
凰朝突然狂笑起来“对,你猜对了,正是本皇做的”
他也不想,其实他也不想啊
可自从沾上她,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平静过。
根本无法抗拒,无法摆脱。
一次次情不自禁的失控,直到陷入现在这种疯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