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要向主公大人拜贺新年、例行汇报工作之外,这次的柱合会议还要晋升一名“柱”。
即将要被冠上“水柱”名号的富冈义勇正被按在蝶屋的病床上,面无表情地坚称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需要的不是静养,而是高强度复健。
在医护人员眼里众生平等,哪怕富冈义勇即将要成为新一代万众敬仰的水柱大人,他在蝶屋也只是一名身受重伤的病人,没有哪个医生喜欢看见自己的病人伤势未愈就瞎胡闹。
“富冈先生,你这样是会被讨厌的”
“我没有被讨厌。”
见他如此固执又迟钝,蝶屋的医护人员十分不体面地翻了个白眼。
“只允许去院子里散步哦绝对不许做危险动作,不然肋骨又要崩断了,会有其他人盯着你的。”
最后还是被允许出去了。
富冈义勇穿过长廊,往庭院走去,左手习惯性搭向腰侧,却摸了个空。他人倒是被放出来了,但日轮刀被扣了下来,总感觉空落落地少了什么。
院子里没什么人,只有一名穿着隐队服的少女在摆弄自己的长发,面前摆了不少瓶瓶罐罐。她从罐子里把几种不同颜色的、像是药泥一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拿着梳子似乎想往头发上抹。
富冈义勇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她难道在治脱发吗
可看起来也不像是要秃顶的样子。
他想。
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回过头,目光准确地找到了长廊上的富冈义勇,脸上还带着疑惑地表情。
“我在染发。”她对着富冈义勇说,“不是秃头。”
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不明觉厉地发出了一声“噢”,随后便没有继续开口。
他盘腿坐在了长廊上,湖海般平静的蓝眸盯着院子的某处,目光透着空泛。
旁人不知情,实际上他只是在走神而已。
反倒是少女耐不住寂寞,捧着自己黑亮的长发,认真地询问道“你觉得我染什么颜色好看”
富冈义勇愣了几秒,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少女的确是在和他搭话,而不是其他人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即将成为水柱的男人神情毫无波澜,平淡却极具压迫力地看着对方。
实际上,他的内心十分迷茫。
什么颜色
染发吗
少女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再次问了一遍“染什么颜色好看”
富冈义勇“”
他看向对方捧在手里的头发,乌黑浓密,发尾带着自然而又柔软的卷曲,看起来就像是自由港附近来往的外国人。
“我果然比较喜欢金光闪闪的颜色啊,但染发膏调不出来红色也不错”少女自言自语道。
富冈义勇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花里胡哨的外表,明明穿着最朴素的隐队服,戴上头套和面罩之后更是连头发丝都不会露出来。不管是金色、还是红色,染什么颜色的头发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隔了半分钟,富冈义勇才缓缓开口“自身实力最重要,外表只是其次。”
少女却说“我现在不缺实力,我缺的是外表。”
“”
被反驳了的富冈义勇不赞同地皱起眉,这让他看起来更具有柱的威严了。
他看得出来。
面前的少女四肢纤细,没有保持全集中呼吸常中,不佩戴日轮刀隐的人都很少佩刀,被判定为没有剑术才能的普通人都会被分配到隐去做后勤,主要负责收拾战场、物资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