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当然没有两米,只有一米六六,但刀柄与刀身浑然一体,加上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通神漆黑,割鼠头看着竟比割麦秆还要轻松。
但,割下鼠头一时爽,一地老鼠没锅捞。
是的,秃头老鼠群又从鼠头的脖子里窜了出来,它们一出来就像饿狼闻到血腥味,朝着鱼安的方向蜂拥而去。鱼安嗤笑一声,刚举起镰刀,那群老鼠又哄然后撤,生怕慢一步,就血溅当场。
它们冲时如海浪来势汹汹,退时又像退潮销声匿迹,转眼就消失在鱼安眼前,在它们消失的瞬间,地上老鼠头的人身缩水成了半米大的无头鼠,毛发油光发亮。
“当然是拖延时间,给我们萌萌多一些爱的考验咯。”鱼安伸出镰刀,用刀尖将整个鼠身挑起来,挑着眉自言自语“整个幻境只有你一个丑八怪,他那边就没有本质性的危险。”连着镰刀一起将鼠身收进她的腰包里。
“主食材t”
腰包在她的校服外套里,虽然里面有个背心,但她家的某管家婆还是怕腰包会硌着她的小肚子,又在腰包里侧加了层绒布,舒服是舒服了,就是容易忘了腰包的存在,导致她的两个口袋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鱼安摸出湿巾包的空袋子,想了想又塞回口袋里了,紧接着又摸出个牛轧糖,想也不想地收腰包里。
手刚空下来,头顶的吊灯突然摇晃起来,随后地板开始晃动,两侧的墙壁像波浪一样开始起伏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鱼安怕摔了自己,在地板晃动的瞬间就坐了下来,甚至抽空调整了下坐姿,这感觉就像是坐马车过石头路的感觉。
在颠簸中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像是呐喊中的那个人,只不过她是坐在地上的。
鱼安盘腿坐着,托着腮没心没肺地笑,“萌萌加油,zan起来”
鱼安在离蒙眼皮子底下变成一堆血肉,着实把离蒙吓得够呛,而他害怕的表现就是跑,具体来说就是一边尖叫一边跑,直到他跑到缺氧被迫停了下来。
他在停下的瞬间,将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整个身体像是绷到极致的绳。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着,无声的调整着呼吸。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攻击鱼安的东西一直没有行动。
走廊安静极了,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不对他还活着,怎么可能连呼吸声都没有
离蒙神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他喉结动了动,从嗓子里试探着轻声发出一个感叹词“啊”
没有声音。
“áǎà”
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耳朵出了问题
离蒙屈指反手敲了一下墙壁,一下一下又一下
没有声音,没有声音,没有声音
他伸手猛烈地拍打墙壁,提膝狠狠地跺在地上
还是没有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他聋了
不不不,冷静,他刚刚还能听到自己的尖叫,怎么现在什么都听不到聋了也应该有个预兆吧
“嘀嗒。”
“什么声音”离蒙艰难地张开嘴无声道,他抬起头,险些吓背过去,不远处鱼安的脑袋摇摇晃晃地飘过来,那声音是血液从她脖颈处滴落的声音
离蒙抬脚就要跑,但不知道是不是鱼安铁锅捞老鼠,翻身跳深渊的身姿过于深刻,以至于他怎么想都觉得那个脑袋不对,起码不应该是鱼安的。
他的记忆力超人,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