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仙心绪流转,续问道“就这般简单吗”慕秋白道“看你的选择。”冰仙哼哼笑道“我的话还有谁肯听”慕秋白道“那不重要。”冰仙秀眉一紧,问道“你没有告诉全部”慕秋白很想叹一口气终究忍住了,说道“我的决策能让冥花流脱胎换骨,可保五十载光阴。”冰仙骤然明白,她是否冤枉对冥花流来说已不重要,其竟然来见自己必有完全准备。冰仙骤然叹了口气,叹道“与纵横派相较冥花流沉珂难奈,改革的结果虽尽人意却越不过人事纷扰,除了大开杀戒,这种事全无成功的可能。”慕秋白应道“我乃冥花流朝祖之后,正统血脉,你觉得呢”
冰仙何等聪颖,是啊冥花流名义上的开派上祖为上官昭仪,实际的控制者当为武后,此乃冥花流教史第一页训言。虽然三百余年过去了,但正统的血液一直在冥花流存在。慕秋白尚未掌领北宗时便受上教主花流苏青睐,之后教主对其更是爱护有加,嫉妒了多少门内之人。身后站着两任教主看似实力雄厚,实则上冥花流的教主基本只对冥花流的重大决策有发言权,做好了大家享福,做垮了教主担责,一直以来冥花流故作神秘之辈众多,流派繁杂,在享受着国家法度之外的自由时尚不思进取,冥花流的一切都在长老院的手中。
冰仙想了想,仍摇头说道“我仍旧不懂。你需要我做甚麽”慕秋白道“两条路,刨除一切做个影子,或者从容就义。”冰仙双眸骤然冰冷,冷声说道“冥花流五极战宗的威名不容践踏,我乃西宗之主。何况路你们早已备好了不是麽直说罢”慕秋白正色道“冥花流如今的一切都将撇弃,但愿人人与你相同。”冰仙冷声哈哈笑道“都将撇弃这与自立门户有何不同”慕秋白暗暗叹了口气,身为西宗之主她并不愚钝,可惜便在一念之间,她无法推翻自己多年对冥花流的奉献,故而也就看不到他所见到的一切。慕秋白耐心解释道“花了两代教主,五十年的韬光养晦,冥花流早已瓜熟蒂落。”冰仙霎时愕然,一语惊醒。两代教主对慕秋白的青睐,冥花流内都有其承接衣钵的传闻。只不过冥花流的教主一直不在内部推选,从未有人会往这一方面想。如今即便明白亦难阻隔,慕秋白夺权名正言顺。只不过如此巨大的变革,仅有毅力和决心是远远不够的。
冰仙再问道“不愿伤害同门,又欲清除一切,是否荒缪”慕秋白解释道“对一个一盘散沙的冥花流来说,这并不难。”啊通过内讧,内讧,这是多麽简单的招数一旦教主不再理事,甚至退位,冥花流立即大乱。霎时,冰仙明白,张少英所言的一个传闻传到总坛教主便立即将自己削籍除名,这是谋划已久的,竟然是教主。冰仙霎时揪心之感透入心脾,教主是多麽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啊手段竟如此犀利。
冰仙问道“冥花流的外围建制早已谋划好了”慕秋白应道“准备多年,经纵横派调整,已成大制。”冰仙问道“有区别吗”慕秋白道“世事无常,适所当为,久无不变,冥花流只能随着纵横派的脚步踏入。”冰仙释然了,她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呢如果不是这般落魄的遭遇,也许她如何也触及不到这一切。以当前的态势,冥花流看似人多势众,尽是乌合之众,可怜自己引以为傲的冥花流骨子里竟是这般不堪重负,冰仙霎时忍不住纵声冷笑。连日来的巨大心理落差以及连番的逃路上的恶战,她凭着一身神通未杀一个同门,心神的折磨,引以为傲的冥花流竟如此沉珂不堪,一切只在一念之间,这实在太荒唐了。噗噗噗,冰仙接连呕了好几口血,她接受了慕秋白的行为,但她接受不了慕秋白的想法,能否成功很难说,甚至此举会毁了冥花流,但她已无暇顾及。
冰仙用衣袖擦了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