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孔子端也放下书籍,物归原处,方向张少英说道“张先生所为儒门不敢苟同,杀人者偿命,自古至理,焉能一句知错能改便一笔勾销。”久未说话的儒门周家代表庐山独秀周子渊起身插口道“渊薮兄,再下可否插口一言”孔子端亦知周子渊想法,但竟好友结交,当该知无不言,其也无权阻止,当下应道“独秀兄该有不同分歧,愿闻其详。”说罢,孔子端退在一旁。周子渊上前数步,三揖过后方才说道“我等熟读圣贤之书,自以为至理,却忽略现实所为。刚一番初阅,内中凄惨渗透人心。在下所意,不知张先生有何实际”张少英道“待诸事安宁,明门将会入属武林盟作为赎罪营由武林盟主直接统辖,接受天下人的监督。”周子渊道“张先生所言甚是,杀戮终究非解决之法,恩威并施方能瓦解人心。在下浅见,人性本善,唯因世事,若真能浪子回头亦乃幸事。杀手终究是用具,毫无自由可言,罪魁祸首当为组织之人。五姓七望终究创造了一个时代,时代的落幕相较的即是超凡脱俗引领天下士子之典范。如此将这些杀戮秘密掩藏利大于弊,渊薮兄,在下浅见,得罪了。”孔子端微笑道无妨。即向张子诲问道“有昇兄,你意下如何”张子诲神色忧郁,起身上前行礼向张少英说道“张先生对田不孤,下酆都这二人底细可清楚”张少英应道“知之甚详。”张子诲问道“百世经态录中可有这二人名录”张少英道“正在犹豫中,其中牵扯正是已故张子诚先生。”张子诲道“天下士子同伦,明明白白是非自有公断,在下不才想借来一览。”张少英应道“无妨,为示公正,劣者已为诸位都抄录了一份。”张子诲暗暗心惊,自见面伊始他便在暗中观察张少英,其内敛深沉,出口成章,诸事皆了然于胸,人事之道精纯熟练。如此之人有法有不法,却又遵循一定的原则,实乃人中枭雄。面对这样的人,儒门现在的做法是明智适合事宜的。
当下,八角卫依次奉上遇田不孤与下酆都的实录。这一番审阅,诸众才发觉其中的不简单。下酆都原名窦美玉,田不孤原名田不屈,与张子诚皆乃凤翔人士。三十八年前,三人皆乃十六七八年纪。田家只是穷人佃户,窦家正是地主,当时的张家虽无今日兴旺,但在凤翔乃士子楷模。窦员外为了攀亲将窦美玉许配给了张子诚,无奈田不屈与窦美玉暗中相恋已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窦美玉无法反抗,只能含泪出嫁。田不屈不甘心上人被抢,夜入洞房被张家人发现,窦美玉名节已失,所幸告诉张子诚自己亦是田不屈的人。这一桩美满婚事最后家丑扬名,张家退婚。田不屈被打得死去活来,连累家人失去了佃户资格,父母眼看身败名裂,万念俱灰下双双投河自尽。窦美玉偷奸野汉,不守妇道,被族人抬着浸了猪笼。田不屈心如死水之下得到了杀手组织的援助,习武三年大成,竟而作为试炼,斩杀窦府,张府六十八人,成为大宋开国之初最大刑案。太祖虽亲下圣旨捉拿,但始终无法见得真身,从而延续至今。而窦美玉被浸猪笼后并未死去,同样为杀手组织所救,经历了前后数十人的轮j,以及残酷的淘汰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