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鸿沉默了,男主人的话语字字入耳,竟是那般犀利,不留任何情面,他有些拿不定注意。他们如此作为,更多的是各层监察司的权利加强,诸多人两三代传下来的职外油水越来越少,难以维持各自的庞大生计开支。纵横派更革更没有对此有一点补偿,加上大战以来损失人员众多,是以众多人怨气甚重。张少英虽向大幕司提过,却被掌门人姬奔月否决了。
这时,门外八角卫来报,心坛副坛主扶摇领心坛四十一分坛主在外求见。张少英虽知晓扶摇与百里鸿二人同时来的,却没想到扶摇竟然有叫门的胆量。加上扶摇的四十一分坛,心坛,尾坛两大坛竟然只剩下四分坛未参与。扶摇刚刚行礼毕,八角卫又来报,箕坛副坛主谣光领箕坛二十三坛分坛主来见。堂下已站满了人,张少英只得移到到堂外院内接见众人。谣光入得院子但见白花花的跪了一大片,见到百里鸿,扶摇都在,不由怒气大起,未及向张少英,柳燕行礼便向百里鸿,扶摇质问道“即便教令不妥,自有大幕司,监察司在,你等污蔑上意,叛门之举都能做的这般惊天动地,简直是荒缪。百里鸿,扶摇,你们好强的号召力。”百里鸿听得此言正要发怒,扶摇拦了下来问道“你口口声声责备我等失职,你倒是指出来,我们何曾杀过,甚至是伤过一个同门见到大幕司副使竟敢不行礼,究竟是谁在作乱”谣光一怔,这才向张少英,柳燕行跪拜礼。张少英仍旧只让谣光起身,这个箕坛坛主的能力他如今都要差上两截,是大师兄带出来的能手。
谣光起身便向张少英说道“主子须得明鉴,谣光在纵横派偏居纵十杰之一,数十年也带出了不少人,尚无这等全坛附和的号召力。百里鸿,扶摇二人却有如此神通,却不知是谁给了二位这麽大的胆子”扶摇气的脸色铁青,冷声喝道“你一来便口口声声质问,却不知是何等心思。我等若真是叛门岂会来此自投罗网,是罚有过,尊听上令如是。你还有甚麽要说的尽管说罢,哼、、”谣光哼哼冷笑,说道“我等皆自小生于纵横派,纵横派便是我们的家。你倆挖空心思要叛门自立门户,你问问纵横派五十万弟子答不答应。”二人这一番争论便毫无休止,张少英出声阻止了二人,冷声说道“公事在身,咆哮上令之前,这便是纵横派副坛主的威风麽直说你们的来意吧想要脱离纵横派可以众签,我就不信,心坛,尾坛十万入册弟子皆是如此心思。至于你们说夫妻同事不利于纵横派发扬光大,这是上尊支持的,有何不满你们可以继续上书大幕司。但若有人蓄意谋乱纵横派,不必我张少英动手,自有制约之人。”
张少英这话说得透彻,即是如此,百里鸿与扶摇皆有些忐忑,似乎男主人早料到纵横派会有如此分裂之局面,故而不横加干预。其先下手为强,点名众签,又能有多少弟子愿意就此脱离纵横派,背上这叛门的骂名呢至于上书大幕司,大幕司本就是姬家的,上书有甚麽用意思很明显,纵横派是私天下,一切姬沄说了算。这次的激辩看似激烈,实则上三派都未提及自己的上书主张,相互之间或许只是试探罢了。
倒是柳燕,盯着院子内发生的一切沉默不语,她累了。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