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阵人这时已激斗一个半时辰,巨大的消耗令每个人都开始不堪承受。尽管有十一人被他们击毙,但要他们意念稍松,即刻便身首异处。剧烈的激斗令身体的水分大量的流失,尤其是慕秋白这一阵,气刃中都带着红色的血液,三人都在勉力支持。这麽多高手轮番围攻如此之久亦不见衰败,每个人都对这三人钦佩不已。紧密的联合,一个半时辰都没出一丝纰漏,这样的阵势的确惊人。所有人开始看到了组阵的威力,他们这麽多人围攻三人,但每个人都是虚耗到他们倒下这样的心思。于是每个人出力都只是压制,一击而过,完全没有慕秋白三人那般紧密相连,随意所至的气韵。远处两名高手领着一群弟子将清幽的尸体背了过来,慕秋白一众被多人围攻全没空暇。人群让开,放下了担板,清幽静静的躺在上面。这一刻慕秋白看到了,哗然间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吞噬力直将三人掀飞。好在重耀,魏修的武功都在慕秋白之上,慕秋白一松解两人已有所察觉,又运力催入慕秋白体内,总算救了慕秋白一命,三人亦受重伤,口吐鲜血,摔下地来。慕秋白不住吐血,盯着清幽的尸身。目不转睛,全身抽搐。惊恐至极。他知道清幽为甚麽会死在这里,他知道她的心,可他才刚刚触及到爱的温暖,这一切太短暂。尽管慕秋白已经五十多岁了,他也只是个初经情爱的男人罢了。慕秋白受伤极重,已然无法站立。陡然竭力向清幽爬去,眼如死灰。
薛里也受了伤,正坐在一旁调息,示意将清幽的尸体抬过去。眼见清幽越来越近,慕秋白突然发觉这世上再也没有比离爱人更近的好事了。慕秋白撑起身子,颤抖着身子抚摸着清幽的脸庞。这一刻慕秋白尝到了失去至爱刻骨铭心的剧痛,他无法镇定,他无法去相信这是真的。这一生中从来就是他们杀别人,而这一次别人杀他们。慕秋白忽然抱着清幽痛哭起来。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败了。现在的慕秋白不再是冥花流的北宗宗主,只是一个失去至爱的男人。人死了跟睡着了一样,很安详,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是一具空壳。作为一宗之主,他万人之上,要甚麽有甚麽。从来都是别人求他。这一刻慕秋白他只能求老天让奇迹发生,无助。乞求,惊颤,已将这个男人彻底的击垮。重耀与魏修都坐在地上调息,没有人打扰他们,也不必打扰他们,他们已经败了。如果现在有人上前将他们砍死。他们根本不会躲避,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是在以前,这样的卑鄙行径一定会为武人所不齿。这一切都将归功于陈坦秋,他改变了江湖中人的观念,亦影响了武林。战斗就是战斗。正式的挑战,只要是能作为攻击武器甚麽都可以用。一个拿匕首的跟一个那长枪的你不能说是武器的差别,只能说你学艺不精。一个使毒的跟一个打拳的,打拳的中毒被害,只能说你经验不足,如此才能让武学之道更加繁杂,更加具有挑战。正式的挑战只分输赢,不分生死。即便有了生死,那是个人恩怨。坦坦荡荡解决恩怨,公公正正分出输赢,每一个武林中人都向往的气魄。
薛里站起身子,叹道“你们败了。”重耀,魏修点头道“我们败了。”薛里道“你们不会死,但请跟我去一个地方。”重耀道“去聆听圣训”薛里道“他是辽国的大丞相,不是皇帝。”重耀道“那就不必了。”说罢,与魏修都停了手,吐血不止。薛里道“我知道你们宁死不会去,如果拿着你们的尸体回去,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重耀,魏修都抬起头来,深感意外。
姬灵霜这里有四个人,围攻他们的有六十多名高手,这时损失十八人,姬灵霜几人亦受了内伤。同样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