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在持续,慕秋白的水寒剑凌厉绝伦,在几个高手的围攻下,辽军死伤甚巨。剩下的几十百姓皆红了眼,不停的抛东西打砸,口中嘶声咒骂。慕秋白舞依一直没对辽军首领下手,习惯了首领的号令,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死,很多人还是坚持了下来。这街道甚窄,军马调转不利,街上的板凳,桌椅都成了慕秋白手中的利器。姬灵霜在后面不停的抛石子,巨大的穿透力,一石之间都能穿透两三人,有的窜入身体卡在骨头上能将人掀翻。这样的杀伤力是在其次,而是这些气刃给辽军带来的恐惧。挥手之间,那无影无形的杀伤力透入心魂。逃跑的辽军越来愈多,沙石,树木都成了张少英龙隐手中的利器。契丹人生性骁勇,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有甚麽不和便打斗来解决。汉人的文化浓厚,习惯拐弯抹角,于是契丹人骂汉人诡计多端,这是契丹人的共识。他们的一生大部分在马上,如果这时他们像汉人一样四散奔逃,光凭慕秋白这几个人是拦不住的。这些马都是各家饲养的,习惯了战争,即便同伴倒下,这些马也都聚集在一块奔逃,于是带着人也聚集在一起。两百多条性命就在这个小村庄死伤殆尽,屋内的百姓拿着柴刀,农锄冲了出来。这些马无疑是宝贝,众家百姓仍旧一阵砍杀,趴在辽兵身上撕咬扭打,嘶声肺腑。一众人走到街中,人人血迹满身,唯有姬灵霜未弄脏衣服。姬灵霜向柳燕笑道“你又得沐浴了。”柳燕笑不出来,只是不住的喘息,紧紧握着张少英的手,这辈子她都没有杀过这麽多人。书中说的再有理,但处在边关的杀戮之中,随着人性残酷的驱使,柳燕的信念早已在开始改变。
许多辽兵还未断气,这些平日谨守法度的百姓这时却捡起契丹人的长刀在人群中挥舞着屠刀,赤红的双目充满绝望,愤怒,仇恨。慕秋白静静说道“这就是百姓的可悲之处。州县大不了重新给他们盖房子,重新给他们地,他们还是要交税,还是要活下去。”张少英沉声道“我懂。”龙隐叹道“或许议和是对的。”慕秋白念道“北盲兵甲生断首,可笑南人耻汉节。这些庸碌的文士看不到战争的残酷,却在后面大嚼舌根,这才是汉人的可悲之处。”没有人再说话,一行人在屋中洗漱一番。大家肚子都饿了,浓烈的血腥让每个人都失去了胃口,令人窒息。清幽将婴儿绑在怀里,取了温奶的水壶和尿布等一些用具,这一切都得靠姬灵霜指引。
一行人默默出了村子,找到一家单独人家。屋中主人早就逃离,众人便进内住了下来。清幽舞依从没带过婴儿,只得向姬灵霜请教。张少英奇道“你怎麽知道这麽多你生过孩子”姬灵霜莞尔一笑,说道“我的落红都给了别人,我要是还给别人生孩子,你一定不要我。”诸女皆笑不已。张少英无奈摇头,他又岂能去嫌弃姬灵霜,姬灵霜不嫌弃他他已大感万幸了。不过反过来一想,姬灵霜若真是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确实不好办了,这时她忽然对姬灵霜的那个男人好奇起来。
次日北行,诸人选了靠东面的路途,这里没受辽军侵袭,但来回巡守的宋军却不少,没有人赶上前去打扰他们。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