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怡大感欣慰,紧紧搂着张少英哭道“少英。我好开心,上天能给我一个对我这麽好的夫君。”张少英拉开林梦怡身子,用袖子为她擦擦泪水,说道“你别再哭了躺下歇息罢天快亮了。”林梦怡理理头发,说道“不用,我们去见见他们。”张少英不解道“你见他们做甚麽”林梦怡道“我只想瞧瞧逍遥城的高手究竟是如何模样儿。”説时,林梦怡看到空榻上的水寒剑。便上前将剑拿了起来,她虽从未接触过兵器。但依剑身水蓝色的萤光,已看出此剑不凡。张少英怕她割伤手,捏住剑身,说道“这就是那把剑”林梦怡抚着剑脊,说道“此剑不凡,使剑之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我也常去王府之中,可不曾见你说的那甚麽西门。”张少英听林梦怡说过,她有位闺中好友正是柴济元的妹妹。
张少英道“将军队驻扎在人家家中,可真是怪了。”林梦怡心思较为缜密,已明其中原由。说道“柴家可是当过皇帝的,自有其号召之力,朝廷又岂能不防。”张少英道“我听镇上老人们说,柴家是自愿退位的,又防人家作甚麽”林梦怡道“当年赵家太祖武力逼宫,不退位便是死,谁敢不退位。”张少英道“你怎知道的这麽清楚”林梦怡凝重说道“很多事是瞒不过世人的双眼的。”这时仓外有人说道“小弟,出来见见罢”是焉月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林梦怡稍稍整理了衣衫。
顶层中是处大厅,前后相通。厅中大桌上,菜肴荤素搭配,放了满满一桌,绕是奢华。香烟火炉,白烟袅袅,香暖如春。阿信阿沅二女劳累多日,仍在沉睡。两人上来时,七杀均已入座。只是少了霍七徒,自是去后面招呼船去了。见二人进来,莫峰起身招呼二人入座。张少英上前坐下,林梦怡初次见面,行个裣衽之礼,这才入座。众人微微一笑,张少英倒颇觉尴尬。胡渊坐在林梦怡身旁,贼兮兮的盯着林梦怡。说道“小夫人,初次见面,可真叫人妒忌呀”林梦怡笑道“不知胡大哥为何”
七杀均知林梦怡母亲去世,此刻林梦怡虽抿容有加,却仍掩不住一丝悲伤。诸人此刻倒觉林梦怡颇有内子之贤,实是不简单。尤其是林梦怡一眼虽见,便自张少英的解说中瞧出胡渊。胡渊身子一缩,说道“哎呀你这一声哥哥可叫的我心花怒放了。”
林梦怡笑道“可赎奴家无礼了。”说罢,起身端起一杯酒,说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谨以此酒借花献佛稍表谢意了。”说罢,左袖掩杯,慢慢饮尽。她这番寒碜之词,谦虚有加。礼法之间,极尽娴熟。七杀均是洒脱之人,平日诸人吃喝于这般礼节自是不屑一顾,此刻林梦怡如此施为,倒颇觉新鲜。
莫峰笑道“此乃饯行之宴,小夫人如此贤惠,可教我等大老粗汗颜呐”林梦怡坐下身子,端庄有礼,说道“众位都是武林中名扬天下的高人,奴家岂敢相提并论。”武林中人凡提及逍遥城,无不咬牙切齿,恶骂诅咒。即便是逍遥城近三十年的行善之势仍难解这其中恩怨,只因当年逍遥城众高手杀戮甚重。武林中众多名宿大家都受祸及,江湖上均以魔道相称,只不过近些年经陈坦秋不露痕迹的从中点化,恶势稍减。林梦怡出入国公府,常听柴济元等谈及,对天下大势倒也有所领略。此时她对七杀以高人相称,自是谦虚中又带一丝奉承。
莫峰笑道“小夫人取笑了沽名钓誉之人岂敢自称高人。”胡渊忍不住叫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这麽客气下去菜可凉了。小夫人,你且坐下,咱们慢慢聊”林梦怡意思竟到,便不再客气,不再言语。莫峰坐在张少英身旁,端起酒杯,说道“小弟,此宴算是为你饯行了。”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