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了间小客栈,要了个中间。张少英虽知男女之礼,但林梦怡竟不忌讳,心中也是隐隐欢喜。安顿好房间,张少英吩咐店小二送上些酒菜,饱餐一顿。店小二虽见二人穿着朴素,但怀中却是鼓鼓的,付押钱也是毫不犹豫,对二人倒也恭敬。饭后二人对桌饮茶,见张少英脸色不快,知他仍在想那两个孩子。便劝道;“如今你能力有限,不必太过忧心。天下间的乞丐何止千万,你再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甚麽。”张少英自是明白其中道理,喝了口茶,叹道“就没有个法子麽我们虽是大宋的子民,可官家却视我们为累赘,任人凌辱迫害。”林梦怡深以为是,她虽身在富贵之家,但这些世间琐事却也能推测一二。
林梦怡说道“其实,此事并不难。”张少英不解道“怎样”林梦怡道“这只需一个人一句话的事情。”张少英问道“是谁”林梦怡道“当今圣上”张少英本是兴趣若然,听罢嗤之以鼻,说道“靠那狗屁皇帝我们早饿死街头了。”林梦怡道“这也怪不得人家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战争的伤害,非是一日之功所能解决的。百姓能安定下来,这已是万幸了。”张少英不解问道“妍妍,你不是极少出门麽为何这些大事你似乎知晓的比我还多”林梦怡笑道“许多事并不需亲眼所见,其中推敲一二便知道了。”张少英笑道“我一直以为我很聪明了,今日才知你比我更聪明。”林梦怡咯咯一笑,说道“你取笑我”
两人均是情犊初开,各自畅谈心中所想,相互询问心中不解。竟到军国大事,岂到泼皮耍赖。二人秉烛而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快过戌时,这才上床安睡。张少英心性索然,一番调笑,上床前到是将林梦怡大大调戏一番。林梦怡心中虽大是不依,隐隐中却又极是欢喜。又恐人听见喧闹,闹腾了一会儿,便熄灯睡了。
次日,两人结账退房。出门后,张少英却说要去雇两匹马代步。林梦怡从未骑过马,心中恻然,却也忍不住好奇。张少英怕手中银子不够,找了个当铺,将一对玉扳指儿当了,当铺中见此宝物,欢喜难奈,竟无力付当钱。张少英需钱用,只好当了一只。本是一只近五百两的玉扳指,最后只当了三百余两。还是掌柜将房契,店铺全压给了柜坊才换来的。高兴的当铺掌柜满面欢笑,老脸差点扭曲。
问清了马市,两人寻路而去。好在江里镇乃是北入武当山的要道,尚算富裕,不至于让二人有钱却花不开。两人穿过巷子走到另一条街,还未出去。倏地窜进一白衣少年来,差点与二人撞个满怀,刚侧过身去,便见两个三十出头的粗衣壮汉追了进来。二人手中拿着跟擀面棍,气势汹汹。那白衣少年还未跑出里巷。对面又截来两位壮汉,手中虽无家伙。但身形磅圆,自是力气不小。
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大惊之余,怪叫一声,大声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可别乱来。”二人及眼瞧去,但见那少年肤色尚白,一身锦缎棉衫,身着华贵。生得倒俊俏,颇显稚嫩。只是身上颇为肮脏,显得神形落魄。尤是他手中捏着个已捏成团的包子,瞧得张少英心中一热。四个状汉神情凶恶,有恃无恐,显日平日欺负人惯了。其中一拿擀面棍的壮汉瞧了二人一眼,冷声说道“闲杂人等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