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孙立捂着腹部,他身上至少有十几处伤口在往外流血。
“别说话了,先躺着。”董平往次元空间一探,取出一枚针筒直接打入其体内,不到片刻,那些外伤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
“这这什么仙术”孙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奇怪的圆筒,有些不敢相信。
“这你就别管了”董平面色阴沉,咬着牙说道:“告诉我,这两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孙安兄弟又在何处”
“咳咳”
一个身影从墙角边慢慢走了过来,勉强坐在了凳子上,苦笑一声:“大哥,还是我来跟你讲讲这事。”
董平看到孙安的样子,心中有些异样,眉头一皱说:“孙安兄弟,伤势如何”
“无碍,我只是昏迷过去了”孙立摇了摇头,又道:“半个时辰前,有一伙自称明教的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和我们打了起来,那两个年轻汉子倒没多大本事,被我一个人就解决了。”
“但是,其中一个老者擅使飞剑,那柄飞剑百步取人,削金断玉无往不利”孙安语气低沉道:“我等在五丈开外,就被那宝剑重伤昏迷了过去,所幸我这剑也并非凡品,才只是被震昏了过去”
“你是说,有一个妖道,来袭击了这里”董平目光中带着一股杀机,咬着牙一字一顿:“你,确,定”
孙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哥,那人的目的好像不是杀人”孙立勉强着站了起来,面色凝重道:“他在屋内转了一圈,只是把嫂嫂和三娘贤妹带走了,唐斌兄弟跟那人以死相搏,也被那人所带走,现在也不知生死”
董平眼中,陡然间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机,只是低喝一声:“各位兄弟,自己保重”
话音刚落,董平腿下猛然发力,已经往门外狂奔而去,宛如一道疾电,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处。
“这样不行”孙立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咬牙切齿道:“就是爬过去,也得去助他一臂之力”
“别冲动”孙安按住了孙立低喝一声:“城外有几百人,又有那个妖道,这不是去白白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孙立面带怒容,一刀将面前桌子给劈成了两半。
“不如去东平府找朱武前来”孙安脱口而出:“董兄在东平府不是有一千多人对付那个妖道定无问题”
“也行。”孙立走到桌前拿出笔墨写了一封信,“你去寻匹快马火速送往东平”
“这位兄弟,不妨用我的马”王寅面色凝重道:“此马日行千里,一日便可赶到东平”
孙安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容日后相报”
众人商议一番,孙安乘那匹转山飞往东平府去,孙立在室内养伤,刘赟石宝王寅三人前往城外。
以此同时,明教庄园外。
董平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这座规模巨大的院落。
这些人,借着花石纲之名起义,到头来还是压迫民众
最底层的人苟且偷生,甚至被打断了脊梁骨,就这样,连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望
那还忍个什么直接以命相搏你官老爷不让我们活,我们岂能甘愿就死
这,便是封建社会两千多年来的死循环
越压迫,贼越多,贼越多,良善之辈从贼者更多
当底层之人要想活命,都成为了一种奢望时,这个朝代便已经彻底腐烂了
冰冷的目光从每一栋建筑物上扫过,董平的眼神带上了一种仿佛要让人窒息的,深渊之中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