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说她是曹丹丹,说是谁肯去曹府报信,赏赏光洋一百块。”毛头心中一惊,声音颤抖着。
“长什么样”胡亮洪一只眼瞪的老大。
“挺标致的,白白净净,只是看上去像是生了病口音口音像是沙金的。”毛头低声说道。
“往哪去了”
“他们未进城,向东去了。”
“好,毛头,如果真如你说的,不要说一百大洋,就是五百我也给你。走,拉我去绿柳旅社。”胡亮洪长吁一口气,压制住内心激动。
毛头眼睛一亮,连忙出门拉过黄包车。
“大国,关照码头所有兄弟,准备好家伙,等我消息。”胡亮洪跳上黄包车对附近一人说道,“饿了叫覃老板送些饭菜过来,记住,不准喝酒。”
“老大,出了什么事”大国忙问道。
“照做就行,毛头,快走。”胡亮洪跺了跺脚。
毛头拉起车,一路狂奔,一气到了绿柳旅社。
储栋梁坐在办公室发呆,铁厂那有专业人士负责,他也懒得去不懂装懂,更不想去指手画脚。
“栋梁,我刚得到消息,月亮门一拨人到了沙金。”胡亮洪急急说道。
“哼,还真来了。”储栋梁抓过烟抽出一支扔给胡亮洪。
“栋梁,我问你,安堂主这边人手怎样可斗得过月亮门这拨人”胡亮洪已知安若柳身份,所以不再称安若柳为安老板。
“大哥,喝口茶。”储栋梁站起倒了一杯茶,“千山堂排在万宗门第三,枪手队尤其厉害,如双方相拼,还真难说。不过,事因我起,如果月亮门真为无常令牌而来,也不值得与他们死斗,我躲开便是了。”
“你认为不分伯仲”
“应该是,各有长短,只是月亮门月亮石颇厉害,很难防,沾着了就是死。”储栋梁说道。
“那就难办了。”胡亮洪皱起了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储栋梁一愣。
“刚收到消息,还未证实,报信人说曹丹丹已被月亮门那拨人带到沙金。”胡亮洪压低声音说道。
“真真的”储栋梁突然觉得嗓子沙哑,竟然发不出声。
“消息还未得到确认,有六成可信度。”胡亮洪掐灭了手中香烟。
“安堂主与荣舵主都在,是否与他们商量下”储栋梁喝口水缓了一缓。
“理应,还得请他们出手施救呢。”
晨曦,东方一片彩霞。
曹丹丹站在村口,一动不动望着云彩。
沙金县城就在不远处,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城墙。
她不愿意看。
尽管城墙内有她惦记的两个人。
父亲和储栋梁。
她恨身后站着的这些人,恨不得撕碎了他们。
她的梁哥,能否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两行泪从她脸颊无声流过。
何朋义笑嘻嘻走了过来。
“哟,怎么了,大美人。”他一把从背后揽住曹丹丹腰,手摸入进去使劲揉搓着,“嘿嘿,这几日人多,娘的,憋死老子了。”
曹丹丹并未动弹,依旧一动不动望着东方。
日头已露出小半,通红通红。
像血涂过。
朱开济在远处冷冷看着,他在堂口已经从方晋鹏嘴里知道,曹丹丹是储栋梁女人。
何朋义用一个女人几箱烟酒收买了马海山,马海山又压着那些大小队长不敢动弹。
在矿坑,为逼曹丹丹就范,何朋义一口气杀了十个矿工,又杀了考古队三人。威胁她胆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