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好久没来耍了么。”刚转过街角,进入一条陋巷,一名年轻女子正在门前刷着凉席。
这个女人储栋梁自然熟悉,名叫红旦,身材皮肤都极好。家里丈夫是个石匠,大前年上山采石从高处跌落伤了脑子,傻傻的常年瘫在床上。拖着一双五岁多的儿女,平日里靠卖豆芽菜为生。红旦这么一叫,储栋梁顿时觉得腹部胀起,浑身燥热起来。摸了摸口袋,所剩无几了,脚还没有利索,至少还得息个三、五天,总不能进去折腾完不考虑后几天吃饭的事。
“姐,每次你都叫我梁哥,不知道我比你小么。”说完,看看左右没人注意,上前摸了一把。
“比我小,你哪里比我小了”女人说完咯咯直笑。
储栋梁嘿嘿一笑,女人腻歪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他就喜欢这点“哥这几天腿崴了,过几日再来看你。”说完,他疾步朝前走着。
“腿崴了腿崴了还走那么快,小心点。”红旦站起身笑盈盈的看着他远去。
储栋梁暗自摇了下头,他也不清楚怎么就和她好上,每次完事后他都会留个三角,五角的说是给娃买零食。
刚进“将军弄”,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溅在滚烫的青石板上腾起了细细烟雾。这条青石板铺就的弄堂,白天夜里风里雨里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今天走到这里,他觉得非常奇怪,细细烟雾中青石板发出了绿莹莹的光芒。
“咔轰隆隆”
头顶一声炸雷响起,吓得他赶紧跨过大院门槛,跑进了自家楼里。
这处大院,方方正正足有一亩多地,两棵银杏树早就高过所有木楼,一南一北,一左一右挺立着。银杏树下,也是一色的青条石铺得满满,上面已坑坑洼洼粗造不堪。大院南侧有一口古井,常年为十多户人家着甘甜的井水。他的家是大院里位置最佳的一处,面南背北,也不受大树遮挡。上了二楼,南面更是有三间长的露天阳台,不论寒暑都阳光充足光线极佳。
一楼三间房曾作为爷爷的私塾用了很多年,现在除了一座半米高香炉和一只煤炉几件锅碗之外,空荡荡的没有一物,能够变卖的早就卖了。这尊紫铜香炉,留着是为了每年冬至、年三十烧纸钱给爷爷的,否则也早就卖了。二楼西间是他的卧室,内有一张床,一只樟木箱子。东间是他爷爷卧室,自从爷爷去世后,几乎日日锁着,里面也只是几件简单的家具。
雷雨倾盆而下,一道又一道闪电划过,隆隆的雷声不时从屋顶滚过。院落里雨声哗哗,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咔”“咔”又是几道闪电劈过,雷声震的门窗咣当直响。
邪门了,这雷怎么这么大。储栋梁站在屋内,呆呆地看着外面,他印象之中从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雷暴。好在他读过两年中学,知道闪电是怎么回事。
“不好窗子忘记关了。”储栋梁突然想到一事,心中陡然一惊。二楼正中间屋子是爷爷的书房,平日里也关得严实,最近几天闲在家中无事,在里看了两天书,北面的窗子可能开着。那些书,可是爷爷的宝贝。这么多年,再落魄的时候,他都没有卖掉,留着也算是对爷爷的一个念想。
抓过一件衣服披在头上,储栋梁冲出房间。
“咔”“咣咚”
一道闪电击中了银杏树,劈断了粗大的枝干,“咚”的一声砸在大院青石板上。储栋梁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冲进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