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傻。
先前我总以为,当年阿江他即便不是故意甩掉我逃跑,也是因为害怕才不敢多留。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还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阿江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会用替身术。
他竟一直以为,我是真的已经死了。
一瞬间我觉得荒谬,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心酸。我想到阿江看到我的尸身被撕碎时的绝望无助;我想到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地踏上逃亡之路;我想到清水寨离我们原先的寨子那样远,他必定是走了很久很久;我又想到他一直留着我的那条相思结
我想,他那时候,必是将那相思结,当作我的遗物携带的。
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
这样的阿江,我怎么吻都不够。我恨不能揉碎他的身子,与他融为一体。耳边阿江心如鼓擂,肌肤触感柔软温热,那热度一直透进了骨子里。我与他十指交缠,心头不熄的火焰就此点燃,将春风化为缠绵云雨。
一场尽欢过后,我总算平复了情绪。
我抱着阿江,目光自然地便落在了小楼的墙壁上。我看着墙上仍然挂着的、那已然攀上了藤蔓的镣铐,像是阴暗的记忆开出了繁花。我想到自己当初将它们放在这里时的心情,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想哭。
阿江已经爬起来,又要开始准备晚餐。
这些天来,我早已通过观察得出,阿江他做家务的勤劳程度,直接反应了他内心的躁动程度。我看他事情过后一秒钟都闲不下来,仿佛片刻也不愿温存,便知道大事不好,必定是我有所不足。
夫夫之间,不应当有所隐瞒。
我于是坦诚地询问阿江,“阿江,如果有哪些地方,我做的不好,请你尽管提出来;哪些是你喜欢的,也请一定告诉我。我向山神姆姆起誓,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一定会努力改进的。”
我问得真诚,可阿江却红着脸跑走了。
对象都跑了,我一个人坐在大铁笼子里,自然是参悟不出什么的。我正犹豫着,要不明天上林睿那里去,让他给我搞点本子,再多学些新花样。可转念我又想起林睿曾经非常严肃地对我说,本子多为虚构,花样华而不实,尽信本不如无本,还是不要在这方面,过多地浪费时间和金钱。
也是很有道理。
“阿锦。”我正思索着,阿江忽然又回到了房间,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问他。
阿江神情严肃。他环视四周,在屋子里踱步一圈,这才开口道“阿锦,请你对我说实话。这个大铁笼子,还有墙上悬挂着的这些药杵我先姑且称他们为药杵。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我想,终于来了。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是躲不过的。在我原来的设想中,随着我们对彼此了解的加深,阿江少不得也要看几本本子。这本子一看,他便会立刻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药房,这分明是本子里极受欢迎,在此说出却会变为的一类特殊的主题装修风格。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我叹了口气,坦白道“阿江,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以为阿江会被立刻吓跑,谁知道他羞得满面绯红,却还硬撑着站在屋里,坚持着问我道“阿锦,你说,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我说“就是那样。”
阿江问“那样是哪样”
我和阿江这样那样了半天,愣是没和他说一句细节。最终还是阿江败下阵来,气鼓鼓地扭过头去,向房间外走,“阿锦,你不说就算了。我去做饭了”
我连忙认输,上前拉出阿江的手,“别,阿江,请你千万不要用做饭这种残酷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