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想要我。
和阿锦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年龄尚小,又忙着逃难,即便隐约明白彼此的心意,也做不出什么实际的事情。现在见面,彼此都是成人,烈火干柴,理所应当。
阿锦想要我,我也想要他。
我有些羞涩,左顾右盼,见这深山老林,横竖空无一人,阿锦又生得如此健壮俊美,心里觉得不如就在此处,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当场嘿嘿。
“其实洞房也不必等到晚上。”
阿锦一挑眉,似乎有些诧异。他摊开手,变出一枚翠绿色的药丸。
那药丸我认得,生子药。
一下子我又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我们南黎民风剽悍,可阿锦这也太直接了,简直是剽悍中的剽悍。十年没见,他居然一见面就要喂我吃生子药,要我怀上他的孩子。
“这是生子药”我还有点不敢相信。
阿锦点点头,倒是很平静。他把药送到我的嘴边,“你把这药乖乖吃了,我就放开你。”
我当然是二话不说,张口就吞下了药丸。
阿锦满意地动了动手指。
身体的自主权终于回归。
“阿锦,你帮帮我”洞房这事,我心里期待又激动。可惜我毫无经验,忙活了半天也像只无头苍蝇。
阿锦终于笑了。
他说,“阿江,还是我来吧。”
大青牛一声长哞,目不忍视地转过了牛头。
阿锦带着我共赴巫山,云雨之后,他摘下一根红色的丝绦,帮我细细绑好头发盘了起来,又从他独有的七彩雀羽里,摘下一根最漂亮的羽毛,插在了我的发间,宣誓主权。
他轻抚那雀羽,又低头亲吻着我的睫毛,态度比之前温柔了百倍,“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里,大家便都知道,你是我阿锦的妻子了。”
“这太羞人了。”我扭过头去。
阿锦摆弄完我的头发,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条红绸,让我交叠了双手松松捆住。这红绸源自上古抢亲的风俗,被抢走的新娘或是新郎,会被捆上红绸绑到寨子里,直到有了孩子才给松绑。到了我们这一代,野蛮的抢亲不复存在,捆红绸却保留了。不过也不是真捆,更似是中原人穿的嫁衣,仅作装饰。
我简直快羞死了,可那红绸看着松松垮垮,偏偏却又挣不脱,“阿锦,不是说好了,我吃了那药,你就不绑我了。”
“我不绑着你,你又要跑了。”阿锦牵着红绸的另一端,态度虽好却并不让步,“乖阿江,这红绸施了法术,可松可紧,不影响你平时做活。等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我就会给你松绑的。”
我没想到他不但骗了我,居然还打算让我戴着这红绸做活,捆我捆到生下孩子,“阿锦,你跟那中原人学坏了。”
阿锦却笑,“我还从中原人那里学了些更坏的。晚上洞房,你就知道了。”
我简直被他吓坏了,“晚上还要洞房”
“那是自然。为了让你早日怀孕,一天一次怎么足够。”阿锦拉着我的手,让我抱着他的腰,和他一同骑在大青牛的牛背上,“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回清水寨子里,公布一下喜讯吧。”
我和阿锦骑着大青牛返回了清水寨,阿锦炫耀似的向寨子里的众人展示着牛背上的我。我衣衫散乱,长发被他重新盘起来,还别了七彩雀羽,手腕间也绑上了红绸,发生了什么不言自喻。
睿睿哈哈大笑,“阿锦,好样的”
清水寨子里一窝的红眼睛兔子,秧秧更是捂着脸,几乎哭晕过去。
阿锦望过来,示意我对她说点什么。
“抱歉,秧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