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水撑着脸,眼中的笑意不断扩大。
他点点堆满奏折的书案“爱妃坐。”
顾越默默地看了顾朝水一眼,在他对面坐下。
面对面和暴君坐着,顾越只觉得怎么坐怎么忐忑,他悄咪咪瞥了顾朝水一眼,颇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爱妃身上有什么东西扎着你了吗,还是座位上有什么东西,怎么一直挪来挪去”
顾越“”
他坐直身子,幽幽地望向面前的人。
面前人被他这样看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好在顾朝水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此,而是道“爱妃来找孤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顾越一时卡壳。
他可不能说因为暴君快一星期没来找他他害怕暴君被某个小妖精勾走,失宠就算了,连继承人的位置都没有最后当不了皇帝直接死翘翘吧
顾越想了片刻,终于“臣来找陛下,是因为、是因为”
顾朝水拿起案上的奏折,慵懒问道“是因为什么”
看着顾朝微微垂下的眼睫,顾越没经过大脑就将话脱口而出“是因为臣想陛下了”
等这句话说出口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顾越捂住自己的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他他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奏折掉落在地,顾朝水看着顾越泛红的脸颊,愣了片刻,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
捂着自己因为尴尬烧红的脸颊,顾越只觉得欲哭无泪。
啊啊啊他刚才到底是吃了什么迷心药把这种深宫怨妇的话说出来了啊啊啊啊
还没等他为自己刚刚的话想好说辞,面前的男人开口了。
“爱妃的心意,孤知道了,可爱妃这”
顾越捂着脸抬起头,望着面前人似笑非笑的神色。
顾朝水唇瓣轻启“爱妃嘴上说着想孤,可连一样吃食都不带给孤,竟是连同期来的秀男都不如。”说着,他上上下下扫了双手空空光顾着捂脸的顾越,叹息着摇了摇头。
顾越“臣受教了,等下次,下次一定”
顾朝水眯眯眼,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顾越将手从脸上挪下,有些疑惑地看了面前的美人一眼。
美人勾起唇,朝他笑了笑。
总觉得十分危险,顾越看着面前的人,犹犹豫豫片刻,才在那人好整以暇的目光下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还没等他以龟速挪到顾朝水的身边,面前人伸手一拉,还在思考暴君又在搞什么事情的顾越猝不及防,重心一空,不过一瞬间,便撞入了一个满是药香的怀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玄色衣衫,顾越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手就抚上了他的头。
早上好不容易带好的发冠被身前人直接扯下,顾越的长发落下,伴随着发冠落地的声音,那双扯掉他发冠的手摸上了他的头发。
还以为这是什么新调戏自己的伎俩,顾越提心吊胆,生怕暴君从头往下,摸上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他靠在暴君略有些坚硬的胸膛上,头被暴君强硬靠在颈间,他睁着眼看面前一片玄色,随时担心着暴君一个兴起就在自己的宫殿中喂他脐橙。
但实际上,顾朝水只是摸着顾越的头,一下一下地摸着,十分有节奏,没有太过往下,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猫咪一般。
一边摸,他还不忘调侃顾越“爱妃的头发可真好摸。”
“谢陛下喜欢。”
顾越靠在顾朝水怀中,原先担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