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将北戎的事情尽数忘记,他不愿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他从宽袖中拿出一张花笺纸,“郡主有多么思念殿下,请全部写下来吧,只要殿下愿意过来见您,一切就都好办了。”
凤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乎延烈挞,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素和真央吸了吸鼻子,可劲儿点头“嗯嗯嗯我写”
简守怕冷,偏又喜欢赏雪。
赫连桀亲自在花坞给他盖了一座可以遮风避雨的小亭子。
还在地下铺设了一条烟道,可以升出暖气来。
亭子旁还有一部分台阶需要砌,赫连桀昨天从晚上就开始烧石灰。
早晨简守醒来没有见着他,连外衣都没有披就跑了出去。
四下不见人,简守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寒气从脚底板窜向全身。
赫连桀挑着担子回来就看他站在门口,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心脏不可抑制的紧了一下,赫连桀放下担子,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跑去。
简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双脚离地被他抱了起来。
身体相贴的那一刻,简守心中所有的恐慌都消失不见了,温暖也在瞬间袭来。
赫连桀一声不吭地将他抱回到床上,用床上的被子将简守裹成了个蚕茧。
两只大手伸进被窝里,搓着那双被冻得冰冷的脚。
简守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又被赫连桀马上抓回来。
简守看着他皱眉的模样很是不解“你生什么气”
要生气也是自己生气才对啊
赫连桀颇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简守不可置信地打了个嗝儿,觉得委屈极了。
赫连桀听到他打嗝儿,一张脸再也崩不下去。
转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哄着“喝一喝,暖暖身子。”
简守喝了水才止住了打嗝儿,不死心地问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赫连桀继续给他搓脚,直到将他的脚搓得热乎乎的才罢手“你只穿了件单衣,没有穿鞋子就跑了出来,会着凉的”
“那是因为你又不见了”
那次的不辞而别确实将简守吓着了,他匆匆吼完这一句,才觉得有些不妥。
赫连桀一怔,第一次明显地体会到酸涩的愧疚感。
他出去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南枝会不会担忧,会不会害怕。
前几日他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南枝在炼药馆里晕倒了,而那时自己却不在他的身边。
赫连桀微微低敛着下巴,像极了认识到错误后的狼犬。
眼神真挚又羞愧“对不起,是我不该偷偷离开。”
简守以为他是在说今天早上的事儿,他这么爽快地认错,简守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
自己在睡觉,赫连桀总不能叫醒自己,再出去吧。
简守试图转移话题“你这么早出去干嘛啊”
赫连桀的眼睛这才重新亮起来“亭子快修好了,我给你穿好衣服,出去看看吧”
简守推了他一把“我自己穿,你帮我打盆热水就好。”
太阳微微从山间探头,雪没有再下,地上还是铺了厚厚的一层。
赫连桀用扫帚扫出一条路来,一边扫还一边念念叨叨的。
“这雪要每天都记得扫,你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每年都会下雪的”简守想说自己哪有这么容易摔跤,之前没扫过,不也好好的。
赫连桀却拿着扫帚抬起头来,对着简守笑“那以后我每年都扫。”
简守也笑“好。”
新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