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桀喜笑颜开“好吧好吧那我就亲一下。”
说着就往简守脸上嘬了好几口,竟然还吸出了红印子。
简守推开他的脸,舌尖顶了顶发酸的腮帮子“今天我得回炼药堂炼药了,这十天都不会出来。”
赫连桀一听,脸就垮了下来“那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花伯那里好有好多事情要做,你去帮帮忙,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简守走出花坞的时候碰到了昆布,自他们平安回来后,已经好些日子没碰面了。
简守扯了扯脖子上的毛领,想要遮住脸上的红印子。
昆布的眼神微闪,显然已经看到了,他很艰难地开口问道“谷主,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简守不是很自在的点了点头,总觉得昆布这样直接问出来有点奇怪。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点头后,昆布骤然握紧的拳头,和眼中浓浓的悲戚。
“他要是记起来了该怎么办”
简守愣了一下,没想到昆布会突然提起这些。
他的脸上是健康的红润,眼眸中也再没有了之前的冷淡。
“如果记起来了我不会强求的。”
昆布很快将那些情绪藏了起来“谷主要进炼药堂吗”
简守“啊,是的差点忘记了,你去叫蝉衣先把药材都放进去,有点多,你帮着抬一下。”
等两人消失在小路尽头,赫连桀才从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出来。
他的目光沉沉没有温度,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之前那个抱着简守撒娇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一切都回归平静,赫连桀最后往人影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自那次一起进宫后,他就已经能识得出谷的路了。
谷口有些狭窄,两旁种满了玉兰树,赫连桀高大背影在余晖里落下阴影,步步远离了圣医谷。
从山里走到人声鼎沸的集市上,花了他两天的时间。
由于赫连桀戴着面具又将头发裹了起来,没人刻意去观察他也就没有发现他是个北戎人。
赫连桀在镇上随便找了家客栈办理了入住。
掌柜的将笔尖舔得更细“怎么称呼呀客官
赫连桀的中原话还是说得有些生硬“我姓赫。”
“哦,贺公子呀,是需要住几日呢”
“先定三日的。”
掌柜的唔了一声“那是定天字房,还是定地字房呢”
赫连桀不懂得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就说了句随便。
掌柜的又唔了一声“那就天字三号房吧,还请客官先交三两的订金。”
收了订金,掌柜的唤了一个小二过来“来来来,你带这位贺公子去天字三号房,好生伺候着”
小二讨喜地笑了两声“得嘞客官这边请”
小二十分热情的将赫连桀请进了屋,又替他把窗子的开通风,用帕子扫了扫桌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最后将一个木牌子递给了赫连桀“客官如果需要热水和饭菜,将这块牌子挂在门口的钉子上,立马儿就会有人给您送来了”
小二等他接过后才弯腰退出去,贴心的替他关上了门。
只不过一转身,脸上的笑意就尽数垮了下去,不笑的三角眼看上去颇为阴险狡诈。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笺子,一打开就有什么东西倏地飞了出去。
赫连桀坐下后才将面具摘下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抿了一口后就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