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他敢说,简守低头微微抿起嘴角。
眉目间的温和暖化了之前所有的疲惫和寒霜。
他又往里看了一眼,入目的是窗口静谧的橘黄灯火。
按理说赫连桀在花伯这里,就用不着太过担心了。
可简守还是一面往里走一面询问“忘忧的伤势如何了我当时仅仅为他止了血,没办法做其他处理,拖得太久了,若是有腐肉,还得先割掉;若是还在发热,就得赶紧消炎”
花伯打断他“这些我能不知道小时候给你启蒙的可是老头我,团团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简守不知该作何解释“我是担心他的经脉断裂,萎缩后无法复原,日后整条手臂都没办法用了。”
花伯表情讶异,“乖乖,你可头一次这样。”
这些最基本的事情他花伯能考虑不到
虽然拖得时间长了,但是圣医谷里灵丹妙药如此之多,只要他还活着,就能让他白骨再肉。
在花伯的眼中,儿时历经凄惨的南枝虽然对他人算不上冷漠无情。
但也因为吝于言辞和不善表达,而和他人显得疏远。
这样紧张另外一个人,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简守停在床前,床头的加了药的檀香升起缕缕白烟,是偏甜的苦味。
他垂着眼睑,目光落在半身赤039裸的赫连桀身上,透过穴位上的银针能看到微薄的呼吸起伏。
简守的声音很轻,好似怕吵醒他“是他替我挡了这一刀。”
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眉间的褶皱,“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
赫连桀被喂了药,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两日,简守就在这里陪了他两日。
花伯好似是明白了什么,将阁楼空给出来,自己住进了花间竹屋。
赫连桀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躺在他身旁的简守。
穿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束手束脚地缩成一团似乎是怕挤着了他。
脸色还是透白,只微微染了一丝鲜活的红晕。
闭上的眼睛形成一扇月牙的湖,浅色的唇瓣看起来十分柔软可爱。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赫连桀就觉得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不笑时就显得锋利的嘴角,此时不自主地扬了起来。
简守一直睡得不熟,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笑成了这副傻样,像吃了蜜一般。
简守嗤了一声,凑过去和他额头贴着额头,低声道“嗯没发热。”
隔得这么近,温热的呼吸全打在了脸上,赫连桀一瞬间晕头转向起来,喃喃叨叨的“南枝南枝”
简守立即退开半寸“怎么了难受么”
他想爬起来给他倒杯水,却又被赫连桀一把拉下来,整个拥入了怀里。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无比炙热的吻,简守的手掌贴在赫连桀犹如雷捣的胸口上,烫得浑身发热,不可自拔地双双陷入情动。
这个吻由急切而后温和,似乎耗时颇长又似乎不过桑荫。
简守躺在他怀里低低地喘039息,又突然想起什么。
“你先前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竟然都哭了”
赫连桀倒是仔细地想了一下,也许梦中的悲伤太过印象深刻。
他很快露出了然的表情来“我梦见我成亲了。”
简守撑起小臂“哦”
赫连桀回忆得很认真“我成亲的时候,穿着鲜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