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哪里可怜了,不是还活着么。”
赫连桀眼尖,简守一来他就看见了,下手就更重更急了。
最后一个腕花翻转,剑尖便从防御的缝隙里抵在了昆布脖子的脉搏上。
昆布抻着脖子,心脏紧缩撼动。
怦怦怦
他紧紧地盯着赫连桀,却见他在下一秒卸下所有锋芒。
然后昆布就看见他扔下木剑,带着松快的笑意,一步步地朝谷主走去。
汗珠从他弧度优美下巴尖上滴落,太息声从喉咙里滚出。
薄薄的一层衣服,根本掩藏不住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此刻,正随着灼热的呼吸起伏炫耀。
彻底从伤痛里恢复过来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深邃的五官如丘壑一般错落着,卷发随意地束在一起,看似不羁。
特别是双眸含笑时,深情得一发不可收拾。
简守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微微虚起了眼睛,忽而觉得有些热。
“南枝”
这是他学会的第一句中原话,低沉的音线和着生疏的语调。
偏巧像在耳边扇动的羽翼,激起一片细微的酥麻。
简守突然耸起精致的鼻尖,状似嫌弃地后退了两步:“汗臭。”
被嫌弃了的赫连桀,不恼也不羞,眼里反而亮晶晶的。
“跟我走。”
他一把牵过简守的手腕,拽着他林深处跑。
简守踉跄了一步,竟没有挣脱地跟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昆布,握着剑柄的五指突然松开,任凭它落在地上。
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妄想不该奢求的。
可偏偏就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一再触碰。
他的谷主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在那乖巧纯粹的记忆假面下,是北戎人独有的虚伪暴虐。
是最危险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