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他带回去”
简守的目光扫过那双臂膀,不听他狡辩,也不言语。
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施压,石斛很快就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再次提起男人的一只腿“走吧,下辈子别再做是非之人了。”
一直昏迷的男人,却在此时有了感应似的努力撑开了眼睛。
只不过是一条缝隙,却能看到其中的灰绿色的瞳仁。
是个异族人。
赫连桀茫然地转动着眼珠子,视线恍惚扫过石斛和昆布。
最终落在简守身上时,被鲜血浸染的眼球里刹时迸射出一种诡谲的亮光,
他蠕动着嘴唇“救救、我”
明明比谁都虚弱,他的乞求却堪比命令。
像落在鼓面上的点,空且沉的。
简守与之对视,宛如鸦羽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了一下。
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想起去年冬天回谷时遇到的那两个人。
昆布说一个是病死的,一个是被活活冻死的,死前在雪地里坚持了很久。
大约还是想活下去的。
赫连桀在说完这两个字后,又力竭地晕死了过去。
简守拢紧了微微漏风的领口,纤白的指尖晃了晃。
“将他带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