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你觉得如何”一柄绣春刀从天而降,抵在了玉面郎的脖子上。
玉面郎浑身一颤,讪讪一笑,“我很贵,怕大人你养不起啊。”
“我这刀还值些银子,给你换一副棺材是够本了。”陆不言的手稳稳举着刀,从玉面郎的后面绕到他前面。那张冷峻面容之上带着笑,双眸黑沉,宛如浸着寒月。
玉面郎朝陆不言抬高双手,表示投降,“您问,您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女人现在哪里”
“哪个女人”
“不要装傻,你承担不起后果。”
“啧,行吧,告诉你就告诉你”玉面郎突然抬手一扬,那细薄的白色粉末朝着陆不言洋洋洒洒而去。
陆不言面不改色心不跳,任由那粉末扑面而来,他一脚将玉面郎踹倒在地,“你以为这种把戏还能再骗我一次”
男人的脚踩在玉面郎胸口处,那柄绣春刀在玉面郎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苏水湄看到了陆不言眼中的杀意,那是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习惯,就像是从小被刻入骨髓一般让人心悸。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面色微白。
玉面郎的神色也认真起来,他道“如果我不说,你就要杀了我”
“锦衣卫办事,素来如此。”从陆不言亮出绣春刀的那一刻,他的身份就已经被玉面郎知道,因此,他也不必再隐藏。
玉面郎笑一声,“好一个锦衣卫,好一个锦衣卫指挥使陆不言,你可知道,杨宰相在江湖上给你挂了命,能要了你命的人,他会给黄金万两”
陆不言毫不在意,“想要我命的人能绕京师一个圈,我陆不言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陆不言确实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你身边的兄弟呢他们的命你也不顾了”
“你什么意思”陆不言眯眼。
“你们自来苏州后,就被人盯上了。虽扮了女装,又与花船分了路,让我们着实糊涂了一阵,但好在我们眼线广,还是找到了你们。你们就不觉得你们住的那家客栈有点奇怪吗”
陆不言神色一凛,他一把扯住玉面郎的衣襟,“你们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请你的朋友去做客而已。”玉面郎抬手拍了拍陆不言的手背,“别激动,我也只是一个引路人罢了。做点小生意,拿钱办事嘛。”
“我自己去。”陆不言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苏水湄,冷声道“你回去。”顿了顿,他又看向一旁的赵家大郎,面色更加难看,“你也滚回去。”
“这,多个人,多份力量”赵家大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陆不言嗤笑一声道“就凭你”
赵家大郎面露羞赧,闭口不言了。
玉面郎走在前面,笑嘻嘻道“一个是带,三个也是带,我是无所谓的。”
苏水湄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把攥住陆不言的宽袖道“大人,带我去吧。”
“你知道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吗”陆不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苏水湄拽住的宽袖,语气依旧凌厉,“你知道我这一去,可能没命吗”
苏水湄一脸正色道“我知道。”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松不开那只攥着陆不言宽袖的手。
“大人,多一个人,多份力量”面对陆不言的目光,苏水湄嗫嚅半响,缓慢吐出这句话。
说完,她面色一红,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怎么偏偏说这句话。
陆不言一定也会跟对赵家哥哥一样,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