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素未谋面的南镇抚司锦衣卫们甚至还十分友好且一副感激涕零表情的给她塞了很多东西。
诸如跌打损伤丸、寿衣之类的东西。
苏水湄为什么会有寿衣
北镇抚司比南镇抚司大一些,里面干净利落极了,甚至干净到不像是有人住着,到处透着一股寒酸的萧瑟气。
“来来来,进来吧,别怕,俺们北镇抚司又不是什么狼窝。”郑敢心招呼着苏水湄进去,像只狼外婆。
小娘子犹豫着跨入,一路过去,看到一群又一群面无表情的男人。
北镇抚司果然跟南镇抚司完全不一样。南镇抚司到处都流淌着纸醉金迷之色,而只隔着一座墙的北镇抚司,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血腥肃穆。
他们的眼,暗鹰一般,藏匿于暗处,带着一股窥探之意。
苏水湄忍不住紧张起来。
郑敢心热情介绍,“整个锦衣卫啊,也就咱们北镇抚司是块铁血男儿汉子地,你可算是来对了”
苏水湄可惜她是个女的。
“对了,那是咱们老大住的地。”郑敢心指向一间房门紧闭的正屋。
苏水湄抬头,看了一眼那间所谓陆不言的房间,暗暗记下。
“知道我们老大吧锦衣卫指挥使陆不言,圣人的奶哥哥,英勇无双,天上人间,无人能敌”
苏水湄确定了,这位北镇抚司副镇抚郑敢心,是一名陆不言吹。
“来,今天晚上你跟我睡。”郑敢心领着苏水湄参观了一下北镇抚司,便将人往自己的屋子领。
“不,我”苏水湄一个机灵,下意识后退,“我要回去收拾东西。”
“哎呀,这么晚了,马上都夜禁了,明日再说。”
“那我爹娘会担忧,我要回去说一声。”
“说好要一道睡的。”郑敢心瞪着眼,不高兴了。
苏水湄有些害怕,但还是道“没说好。”明明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不过她可能也只有今日一夜能摸到陆不言的屋子里头去一探究竟了。
苏水湄猜测,如果圣人真让陆不言调查长公主一事,那屋内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小娘子很是纠结。这到底是留还是不留呢
苏水湄面团似得的脸皱巴起来,乌黑双眸盈润潋滟,鸦羽色的睫毛垂下,遮住眸中思绪。
最终,弟弟的安危战胜了自己的羞耻心,苏水湄决定留下来。
苏水湄抬头,面对郑敢心的虎目,紧张地点了头。
郑敢心这才喜笑颜开,“这就对啦,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站在一旁的胡离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才插话道“他睡着了可要踹人,上次南镇抚司的那个谁就被他踹断了三根肋骨呢,哈哈哈”
“去去去,胡说什么,那是他自己睡懵了摔得关老子什么事。”
苏水湄下意识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肋骨,也不知道她挨得住几脚。
苏水湄没想到,堂堂北镇抚司副镇抚,睡得居然是大通铺。而郑敢心所谓的一起睡,就是在大通铺上跟他挨着睡。
大通铺上睡五六人,苏水湄看着那些滚作一团的男人,心中发憷,两眼发直,呼吸之际还能闻到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
好臭啊
“来,快上来啊”郑敢心扭着大粗膀子,热情邀请。
苏水湄立刻捂住口鼻。
幸好是冬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