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虽然民族大义在先,但是那帮孙子可是真能下得去手杀人啊
杀人啊
这和受伤可不一样啊要命的啊
要是让他们嚎上几嗓子,甚至让他们直接去动手,哪怕明知道打不过会挨打也行,毕竟那是小鬼子,他妈的人人喊打
但是要是知道对方能杀人,那可就都不敢了。
名声可以喊出来,气节可以打出来,挨打了受伤了也能缓过来,但是命就只有一条啊,丢了就没了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一开口说话,安静得诡异。
“呵呵,没人敢出头了么”芦竹湾子邪邪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刀身上的鲜血。
“华夏人还真的是一群只会叫唤的狗啊”
“放屁”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个试试”
“哦不服吗”芦竹湾子眼里狠厉之色闪过,随便盯着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手中武士刀一举,“你不服出来干一架”
“我”
被他指着的人瞳孔一缩,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他今年四十五岁,上没有老但下有小,如若是当年年轻的话,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说不得就一个暴脾气就冲上去决一死战了。
但是现在家里那两口嘴还等着吃饭呢,这年头习武的本就不好挣钱,家道已经中落了,若是自己再一没,妻儿怕是要沦落街头。
狠狠地咬了咬牙,他攥紧的拳头终于一松。
罢了。华夏祖国那么多人,总有人会去收拾他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名声毁掉自己的家庭。
更离奇的是,芦竹湾子的那个眼神
他居然从芦竹湾子的那个眼神里感受到了一丝彻底的恐惧
那是一种从心底里窜上来的恐惧
“耶呵怕了”
芦竹湾子不屑一笑,“怂货华夏人都是怂货”
“你”
“小鬼子你欺人太甚”
听到这个声音是从背后出来的,芦竹湾子摇头晃脑地转头看过去,“哟,原来是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子啊怎么着,你想上来跟爷爷打一架不成”
“打就打谁怕”
“小川”
年轻人双眼一瞪,袖子一撸就要往前冲,却是被身边的老者一把攥住了肩膀,任凭他怎么用力也动不得半分。
“师父”秦川转头看着老人,眼里全是焦急和不理解。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他一个小瀛洲,在侮辱我们华夏人”
老人什么也没说,就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师父你不是一直教导我们说心中当有正义民族气节不可丢吗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
老人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在那饶有兴致盯着自己的芦竹湾子,又低下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十六岁的秦川,长叹一声,“小川,他们手上都是有人命的,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可是”
“好了,咱们在这看着吧刘光书记在这里呢,他会出手解决的。”
秦川深深地看了一眼老人,随即转过头去,再不说话。
老人无奈地摇头,知道自己怕是在他心里被打上了永久的不好标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说不是怂货先前不是很嚣张的吗怎么不敢上来啊雷声大雨点儿小啊”芦竹湾子表情夸张、声音也夸张地说着,气得全场众人铁青着脸。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血性汉子打心眼里说,谁能忍得了他一个一米六的瀛洲小人在这大呼小叫
但是在场的人都是谁不是先前那个四十岁的男人的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