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得是有人去喊他吃晚饭。
不过,可能是刚才的那六瓶啤酒有点儿涨肚,林萧独自一人在那半躺不躺地看着后花园里的景色,也不觉得肚子里空。
“怎么这么黑”
发了一下午呆的林萧忽然间感觉眼前有点儿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有一段时间了。
活动了一下几乎僵住的身体,他龇牙咧嘴地起身坐到屋脊上,伸手朝着屋脊上的某一只雕兽身上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一个小瓶子,肯定是装酒的。
“嘿,你还真是到处藏酒啊”
他毫不客气地把酒瓶子掏出来,拔开瓶塞一闻,应该是个五十几度的酱香纯酿。
“老爷子啊,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啊”
林萧轻声低喃了一嘴,仰头喝下一大口,直感觉喉管如同被利刃划开一般,之后就是一股火辣辣的燃烧感,就好像自己的喉管被点着了一样,而当酒落入胃里之后,整个胃就好像吃了石油一样,呼呼地燃着熊熊烈火。
“我草,居然是烧刀子走眼了啊”他眼睛一瞪,没吃晚饭的胃里不由自主地带着全身一阵痉挛,苦着脸吐槽了一声,“他妈的,这酒你受得了吗”
不过虽然嘴上一阵吐槽,但是他往嘴里灌的动作却是丝毫没停。
曾几何时,眼前的后花园夜景不只是他一个人在欣赏;曾几何时,这个一手把后花园改建成如今这副秀丽样子的老人家坐在屋顶上嘻嘻哈哈;曾几何时,这个位置独到、角度刁钻的屋顶上曾有着一老一少两个相互拌嘴吐槽的身影。
而如今,月亮还是那么亮,夜半的时分依旧差不多,但是坐在屋脊上头顶月亮的人,却是只剩下一个了。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林萧都在回忆老爷子生前和自己拌嘴开玩笑的场景,从第一次见面的相互试探,到确定任务和婚期后的互相信任,再到婚后嘻嘻哈哈的聊天侃地,两人三年间虽然没见过太多次面,但是关系倒是亲近牢靠得很。
“哎,上次跟他坐在屋顶还是那天半夜我跟丢那个黑衣人了呢。”林萧一口把没剩多少的烧刀子喝干,咂了咂嘴,浑身又是一个机灵。
说起那个黑衣人,他表示直到现在还没想通,那人究竟是靠着什么手段把他那两对扣环给挣脱开,也没想明白那个黑衣人究竟是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的。
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儿迷糊,应该是这酒上劲儿了,林萧起身几个纵掠,在房顶上朝着自己的那件屋子前行。
不过,就当他刚要落下来的时候,却是突然间发现他屋子里居然是亮着的
“噢哟”
林萧的酒劲儿马上就醒了几分,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屋子。
不过,让他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有些失望的是,从他屋子里走出来的既不是唐婉,也不是黑衣人,更不是什么可疑的人,而是老爷子收养的那个小女孩儿唐安。
虽然这个点儿了,她还在自己的屋子里有点儿奇怪,但是想来她应该是来给自己铺好被褥什么的,毕竟他从华海过来之后只是把背包丢在屋子里就再也没进来过。
不出所料,唐安过了一会儿就关了灯从屋子里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合上屋门、转身离开。
林萧挑了挑眉,轻轻落在院子里,回床上去睡觉了。
可能是烧刀子的后劲儿比较大,也可能是他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这一觉他睡得很香,还做了个自己纵横西部丛林的梦。
“呼呼”
睡梦中,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耳边呼吸,而且声音似乎是在隐隐地压制着,登时就醒了过来,却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