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就该做些狐狸精要做的事情。
他要去拿金钵,她却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就一夜。”
宽大的僧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惹人怜爱。
她的青丝如瀑,风一吹过,便将她发间的幽香吹的四溢。
伽跋陀罗垂下黑眸,丝毫没有反应。
最终,白昙还是留在了屋子里。
只不过被他一道黄符打回原形,扔进了他凉透的洗澡水里。
白昙到底还是不知道自己不是狐狸精,毕竟打回原形之后,她的花瓣上也没有长眼睛。
翌日一早,她才被他从洗澡水里捞出来,扔回了池塘里。
贴在她额间的黄符,足足三日才坠落,待她爬上池塘时,伽跋陀罗已经出远门了。
听普陀寺的僧人讲,是到京城为一个惨死的青楼ji子超度去了。
白昙追了过去,和尚徒步而行,但她会飞。
当她飞过去时,正好在城门外遇见了伽跋陀罗。
她弓着身子气喘吁吁“你是和尚,怎么还去青楼”
伽跋陀罗道“佛渡众生,众生平等。”
她摊出手掌“既然众生平等,那你也渡一渡我,把我狐狸皮毛还来。”
他面容清冷,不为所动“你是妖,岂可与人相提并论”
白昙嗤笑“你看吧,众生还是不平等。”
他微微一怔,却是未语。
“你把皮毛还给我吧。”她望着京城里来去穿着棉袄的百姓,吸了吸冻红的鼻尖“我冷。”
伽跋陀罗看了她一眼,难得解释一句“那狐狸皮要呈给圣上,不能给你。”
白昙啐了一口“狗腿子。”
当老鸨看到伽跋陀罗身后的女子时,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这位是”
他面色不改“带发尼姑。”
待老鸨走后,白昙抓住他的衣角“出家人不打诳语。”
伽跋陀罗颔首“所以贫僧准备把你送去尼姑庵。”
白昙“”
青楼里有女子惨死,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是以青楼照样开门迎客,宾客不绝。
白昙听着隔壁屋里的低吟声,面红耳赤的跑进了和尚的屋子里“我也想要。”
伽跋陀罗扔给她一本大悲咒“好。”
她扑了上去,跪坐在美人榻上“不是,我想要你。”
他点点头“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白昙一个字都听不懂,却是越听越躁,她心烦意乱的捂住了他的嘴,将脑袋倚在他怀里“我不想听你念大悲咒。”
伽跋陀罗拿出金钵“好。”
白昙“”
她讪笑两声“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听了。”
白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四更天时,她耳尖的听到门外刮起一阵阴风。
她看了一眼沉睡的和尚,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她循着阴风追去,竟是个白面长发女妖。
女妖坐在青楼的大堂里,双手沾满黏稠的鲜血,她捧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她身边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已经断气的ji子。
白昙心思一动,掐诀御动桌椅,朝着女妖后脑上砸去。
女妖是缺了地魂的妖精,即便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