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以为向逢在喝血,仅此而已。
可当这画面公之于众,哪怕只是模糊的一个背影,她也觉得胃里隐隐翻滚作呕。
为什么这样对她
为什么
向逢僵直着身子,朝山水走去,他往自己脸上狠狠的扇着巴掌,一掌要比一掌响亮。
“山水,是师父错了,若是你不愿原谅师父也没关系,你跟师父回归墟山好不好”
他眸光恳切,喉间隐隐泛苦“以后就我们两人,师父会对你负责到底,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山水沉默着。
从她有了灵识起,便跟在向逢身边,几千年来,她的生活里也只有向逢一人。
他对她很好,他会给她买荷叶鸡,会记得她爱吃的糖葫芦口味,会给她挑出碗里的香菜,还会在她生病时给她煮药,甚至会每日给她挽不同的发髻,给她买最好看的衣裙。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她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直到她灵识消散的那一日。
可安宁出现后,他就变了。
他变得那样陌生,令她心生恐惧,她再也无法唤出那一声师父,甚至就连看到他,她都会紧张到无法呼吸。
她从未想过嫁给衡芜仙君,因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还是她的师父,那个愿意为了她生病时的一句话,冒着风雨去人界买荷叶鸡的师父。
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
山水不知道,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她望着目光诚恳的向逢,终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归墟山。”
向逢面容呆滞,高高肿起的脸颊,隐隐泛起了刺痛感。
他并不觉得脸有多疼,可他的舌尖泛起苦涩,如鲠在喉一般,心脏像是被大掌紧紧攥紧,痛到令他无法呼吸。
他想赎罪,可山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已经厌恶到不愿意和他相处,归墟山都不想回去了。
衡芜仙君尊重山水的决定,见山水给出答复,他对着通信镯轻点两下,不过呼吸间,贤明殿外便涌入大批黑衣魔修。
他眯起眼眸,环视一眼殿内两侧坐满的御灵派弟子,他们有男有女,大多都是萧闭迟的亲传弟子。
方才就是他们,当着山水的面嚼舌根子。
黑压压一片魔修跪了一地,衡芜仙君眸光寒冽,嗓音淡淡道“割掉舌头,一个不留。”
来不及反应,魔修们便朝着众人扑去,萧闭迟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有三两个弟子被卸掉下巴,割掉了舌头。
萧闭迟望着弥漫满地的鲜血,对着天帝急冲冲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天帝没说话。
他太了解衡苏,若是不把该杀掉的人都杀掉,衡苏是不会停手的。
萧闭迟的亲传弟子都是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可他们哪里架得住乌泱泱一拥而上的魔修。
很快,殿内便鲜血横流,残肢四飞,明亮的地板上布满了血肉,看着渗人极了。
殿内只有两人,魔修不敢碰。
一个是鬼王,另一个则是山水。
前者曾经打的他们魔修险些灭族,后者则是魔尊之妻,他们魔界未来的女主人。
虞蒸蒸艰难的应对着蜂拥而上的魔修,对于衡芜仙君三番两次想杀她的举动,她只想狠狠骂一句shift。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衡芜仙君这种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