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老鸨会痛快的成交,但老鸨却出人意料的狮子大开口“十万两是方才赎身的价钱,若是公子现在想买,得要二十万两。二位公子屡次破坏金杏阁的规矩,今日要不给安宁姑娘赎身,奴家只能对不住二位了。”
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显然是要玩硬的了。
老鸨有后台,腰板也挺得直。
她试探出他们急切给安宁赎身的心思,见他们皆是陌生的面孔,又穿的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讹他们的好机会。
向逢沉默了。
王上给他十万两,定厢房用了一千两,剩下九万多两倒是不用还回去,他可以自己随意支配。
可那九万多两,便是加上他之前攒的银子,也不过就是十一万两,他哪里去给老鸨搞出二十万两银子来
向逢攥紧了手掌,抬眸望向容上。
容上斜斜的倚靠在美人榻上,熟视无睹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嗓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不是雪惜。”
向逢垂首“我知道,但我想救她。”
他知道,雪惜早就死了。
他也知道,雪惜是因他而死。
容上垂眸轻笑“好。”
他温声道“一百万两。”
此言一出,整个金杏阁一片哗然。
老鸨呆若木鸡的看着三楼厢房,半晌才磕磕巴巴道“这位大老爷是要用一百万两给安宁姑娘赎身”
这都不是巨款了,这简直是天价。
便是当今的万岁爷在这里,都不敢这般阔绰的出手用一百万两给一个红尘女子赎身。
虞蒸蒸愣了愣,她诧异的看着他,心中暗暗猜测,莫非鬼王原先也曾喜欢过凌碧宫宫主
一百万两可不是笔小数目,他是为自己给安宁赎身,还是为向逢
容上似乎是注意到她炙热的目光,他似笑非笑的轻瞥她一眼,削瘦修长的食指叩住酒杯,指尖微一用力,那酒杯便化成了一堆齑粉。
虞蒸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感觉被捏爆的不是酒杯,而是她自己的脑袋。
容上轻笑一声。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两指并拢微屈指关节,一颗檀香木佛珠从他指缝中飞弹而出,带着凌厉的冰寒之气,射在了老鸨左腿的膝盖骨上。
老鸨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左腿膝盖以下的小腿肚子便已经不翼而飞,血肉模糊的腿骨中透出丝丝森白骨色,躺在不远处的一小截腿瞧着孤零零的。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厢房里的几人皆是一脸惊悚的看着美人榻上的容上,这伤人的手法看起来那般熟悉
难道他就是鬼王
容上对那惨叫声置若罔闻,他浅笑道“十万两。”
说罢,又是一颗佛珠从厢房的窗格中飞出,将老鸨的另一条小腿也炸飞了出去。
他不疾不徐道“二十万两。”
老鸨的左右手掌先后不翼而飞,楼下大堂中一片混乱,壮实的龟奴们朝着三楼呼啸奔来。
容上并不在意,他依旧慢吞吞的喊着价钱“四十万两。”
一双手掌和小腿都没了,如今老鸨只余下一颗脑袋苟延残喘,他挑唇望着老鸨“你项上头颅,值六十万两吗”
老鸨疼的晕过去,又再次因为疼痛醒来,听到他这么问,老鸨瞬时间便明白过来,连忙惨白着脸求饶“值值奴家这就将安宁姑娘给您送去”
话音未落,脑袋就从脖子上搬了家,圆润的头颅咕噜噜的滚落下去,吓得来金杏阁参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