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白黎,再次看向张阿娣。
“张婆婆,你当真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吗”
为什么金玲在第一次被侵犯后愿意回到这个家哭诉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父亲和兄弟的德性。不告诉他们,或许自己还有条活路。让他们知道了,迎接自己的注定会是地狱般的噩梦。可她还是回家了,那么这个家必定还有一个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存在,她相信自己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关怀。可惜的是,她太过高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了。一步错,步步错,走到无法回头的那一步,只能投向深渊。
这一次,张阿娣没有再回避白黎的问题。她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桌边。期间,没有看金玲的魂魄一眼,冷静而自持。
“我不知道,”闭上眼,不顾滚落的泪珠流入口中“我不知道”
“是啊,我们老金家都是男人做主的,我爹才不会告诉我娘这种事。”金耀祖小声为张阿娣辩解了一句。
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游魂,眼角突然流出了血红的液体。
“鬼,鬼哭了”金耀祖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
“竟然如此么我知道了。何队长,我去外面等你。”白黎将金玲的魂魄收回法印,与何琛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金家母子。
没过多久,何琛也走了出来。见他一个人,陈墨就嚷嚷开了。
“怎么不把那个金耀祖抓起来”
何琛抬头看向灰蓝色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会抓他的,不过要先回局里办手续。”
闻言,陈墨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那还行,像他这样一般会怎么判最好是能把牢底坐穿。”
不料何琛却给出了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长不了,最多判个一两年,毕竟强暴金玲的不是他,弃尸的也不是他,最多算个知情不报。”
白黎拍了拍嘴里直嘟囔“太便宜他了”的陈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队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否应该先把侵犯金玲的元凶找出来”
关于这一点,何琛和白黎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惜的是线索依然等同于无,那个金生财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将男人的信息告诉金耀祖。
“我有个想法,需要陈墨配合,不如我们先回帝都找个地方吃饭”
三人驾驶着两辆车前往陈墨推荐的饭店,嘀嘀咕咕商量了近三个小时,何琛先行离去。
陈墨特意没有喝酒,开车送白黎回家的路上,还在抱怨金耀祖那家伙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有报应的。”白黎打断了陈墨的叨叨。
“什么报应坐个一两年牢嘁,这算什么。”陈墨不屑地说道。
白黎微微勾起嘴角。
“金耀祖的面相显示,他这辈子有女无子,与妻女离心,中年后凄苦到老。”
“他的儿子已经八岁了,怎么可能会没卧槽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陈墨一脚急刹车,差点让后面的车追尾,伸出手跟后面车的司机打了个招呼,直接把车停到了路边,追问白黎。
“他儿子真不是他亲生的他老婆看着唯唯诺诺的,竟然有胆子出轨。”
白黎示意他继续前进,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他妻子自己也不清楚孩子是谁的。”
陈墨刚要发动车子的手抖了抖,这,这么奔放的
白黎难得好心地给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