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眼睛圆睁,面部凝结在一次痛苦的痉挛之中,脸色发青。
脸上强撑的笑容僵硬的像冰冻鱼,手指像垂死的蝴蝶那样动了动。
明明痛苦至极的模样,他却没有倒下去,还保持着之前跪在地上的姿势。
手背上戳着一根黑色的棍状物体,脚掌上也是。
肥坤仔细看了一下,随即才发现是四根铁钉。
灯光黯淡处,充满了血腥味。
云雀用指尖轻轻摩擦着满是铁锈的刀刃,幽幽道,“想好了吗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左、左手”彭三的声音微弱而无力,与之前的声音相比,就像小摩托和十吨卡车的区别。
“好。”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vc手套,云雀慢条斯理的戴上,跟着又拿出了一套很精致的小工具,像指甲剪十件套。
肥坤
要修脚是咋滴
“我本身是习惯速战速决的,但四少有要求,所以我们就都坚持坚持好吧。”云雀笑眯眯的在彭三面前蹲下,冷艳的丹凤眼中倒映着对方充满恐惧的一张脸,“我会先把涂了药的针刺进你的指甲里,别担心,那药不会致命,就是有点痒。”
又痒又痛,又不敢动。
“等药效散的差不多了我再把你的指甲一片片掰掉,最后再用这把生锈的刀将手指锯断。”
他说的是锯,不是切、不是剁,一字之差,天地之别。
光是听着那个“锯”字,在场的几人就脑补出了画面。
“不要不要救命”
莫要说彭三了,就连肥坤这个旁观者都听得心直突突。
他挥手,示意小弟上前,“把他嘴堵上。”
“别呀。”云雀阻拦,说话的时候抽出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针,“折磨人的时候不让叫那就和的时候不让人叫是一样的,会缺少很多乐趣。”
“”
咽了下口水,肥坤没敢再搭腔。
他听说
封四少身边那几位得他信任的保镖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
底下人已然如此变态了,那本人
打了个寒颤,肥坤皱紧了眉头不敢再想。
此刻被人yy的封四少其实正坐在距离酒吧不远处的长椅上,姜亦眠坐在他旁边,脱了鞋子丢在一旁,从桶里撩起一捧水冲洗腿上的啤酒。
她冲的认真,没注意到旁边冒出一只大黑狗,把她的一只鞋给叼走了。
封北霆注意到了,但他坏心眼儿的没提醒她。
等姜亦眠将腿冲干净,擦干两只小脚丫准备穿鞋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只。
“诶我鞋呢”怎么就剩一只了
“你脱哪儿了”封北霆起身帮她找,脸上惊讶的神色恰到好处。
“就丢旁边啦。”
小狗似的蹲在长椅上,姜亦眠双手扒着长椅靠背往椅子下面张望,希望她消失的那只鞋能神奇的再出现。
可惜,奇迹只会出现在魔术里。
“唉”双手托着脸,微微嘟起的唇间逸出了一声叹息,“今天果然忌出行啊。”
“走吧。”
封北霆在她身前站定,小臂搭在腰间伸向了她,像极了逗小宝宝的姿势。
姜亦眠眨眼。
“我抱你回车上。”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整张脸都隐匿在光影之下,只有那双眼睛亮的骇人。
“你抱我”
“用背的也可以。”他提出备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