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清楚,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即便是不同的店面但里面的工作人员有许多也是互相认识的。
何况
那些“公主”本就有可能是从同一个地方被贩卖过来的。
她和封北霆最先去的是街角的一家店。
酒吧、ktv、赌场三合一。
太阳走在落山的路上,酒吧才刚刚开始准备营业,有几位很靓丽的小姐姐站在门口闲聊,脸上带着铁打的笑容,眼神能数清楚过路的男士口袋里的钱包装了几张钞票。
她们可以让男人的周末过得奔放愉快,但成天待在一起就会倒胃口了。
这里的老板,既不讲感情也没有顾虑,肚子里只有对钱的渴望。
所以,姜亦眠难得没有吝啬自己的钱包。
她没有搞那些复杂的把戏,类似伪装成客人趁机打探消息。
姜灼曾以自己多年身为刑警的经验告诉她,对于那些陌生的领域和事情,能用钱解决的千万别耍小聪明。
某些情况下,将自己的目的完全暴露给未知的危险人群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比如现在
如果她神神秘秘的向酒保或是“公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酒吧老板保不齐会把她当成来安防的警察。
因此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姜亦眠走到一个离她最近的姑娘面前,将手中的美钞叠成了玫瑰递给对方,“小姐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原本那个姑娘站在那打量她,不慌不忙,毫无兴趣,就好像在看一扇冻肉。
直到看到那朵纸玫瑰,她脸上才又露出了无力的经济型笑容,“我叫初恋。”
“啊初恋姐姐”姜亦眠从善如流,“请问你认识黎曼吗”
“黎曼”涂着鲜红指甲的两指轻轻转着玫瑰,初恋沉吟道,“听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她用手肘撞了下旁边正在化妆的小姐妹,“诶黎曼是谁来着”
被撞的姑娘画歪了口红,两条眉毛自己挤出好几个稀奇古怪的线条和角度,“哎呀讨厌”
初恋将手里用钱叠成的玫瑰在她眼前晃了晃,“快说。”
“诶呦,不就是那个自立门户的野女人嘛。”
“喔对”初恋一拍掌,恍然大悟,“她常在这个街区转悠,不过和我们可不是一类人。”
她们归老板管,而黎曼是她自己的老板。
听说她自己有个小出租屋,经常来这边招揽客人带回去,不过被这边看场子的人警告过几次之后就很少来了。
“你知道该怎么联系她吗”
“那不知道。”她们是卖笑的,又不是卖情报的。
“谢谢。”
走之前,姜亦眠想了想又问,“那请问你有听说过一个叫梁惜的姑娘吗”
她将手机里存的照片给初恋看,“她长这样。”
照片中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长款纱裙,背景是蔚蓝的大海,她像泡沫一般站在海岸边,纯净无暇。
她有一头很长的发,没过腰间,又黑又亮。
尖尖的瓜子脸,纯真的笑,魅惑的眼,像一个不知几时就会堕落的天使。
那是梁惜18岁时的照片,距离现在
已经7年了。
姜亦眠不确定在这7年的时间里梁惜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但她琢磨着,只要对方没有毁容,即使是戳在人堆儿里也会令人印象深刻。
初恋扫了一眼,目露惊艳,“噢我真羡慕她的皮肤”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