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闷闷的声音从她的指缝中渗漏出来。
她放下手,洁白牙齿咬着嘴唇,样子像极了小狗在啃地毯。
“我最初选择当法医只是想让自己胆子变大一点而已。”至少,变的不会被一个“被肢解的娃娃”吓哭。
姜亦眠把自己小时候的那段经历给封北霆讲了一遍,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了,“我都被吓尿了你能想象吗”
“嗯。”封北霆点头,不忘安慰她,“没关系,是人都会尿的。”
“”
他是在安慰她吗
可她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反而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喂”姜亦眠瞟了他一眼,威胁似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我告诉你的可都是秘密”
“在我这依然是秘密。”他怎么舍得分享给别人听
“嗯”
棋下了一半,两人也无心再继续。
封北霆将棋子一个个拜进棋盘里,问她,“还想玩什么吗”
姜亦眠抬眸,机灵的黑眼睛和超大号的梅子一样大,“你家有扑克牌吗”
“有。”
他以为她是想赌牌什么的,结果就听这姑娘脆生生的来了句,“咱俩抽王八吧。”
“好、好啊。”他是万万没想到。
洗牌。
分牌。
抽牌。
玩了几把,姜亦眠就当了几把王八。
她向来人品一般,牌品就更是没有了,因此在预料到自己没机会翻盘之后,她就耍无赖不玩了。
封北霆不想她那么快回家,于是继续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她。
“要不要玩数独”
“要”
“扫雷来不来”
“来”
“成语接龙敢不敢”
“怕你就不是好汉”
这一天,两人从阴天的天黑玩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天黑,姜亦眠坐的那块地毯上的毛都被压塌立不起来了,一个痕迹明显的坑。
后来实在没得可玩了,封北霆使出了杀手锏。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他指了指落地窗前的钢琴。
“好啊”姜亦眠很感兴趣,“可以点歌吗”
“你想听什么”
“onyon。”
封北霆翻开琴盖的手一顿,眸中笑意凝滞。
他那么了解她,当然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他也喜欢,但更多的时候是讨厌,因为里面有一句歌词“iovehi,butonyonyon”。
我爱他。
但只是一厢情愿
这首歌适合所有爱而不得的人,但想到那些人里有姜亦眠,封北霆心里就会窜起一股邪火,火星四溅,足以燃烧他本就匮乏的理智。
见那双漂亮的手搭在琴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姜亦眠好奇的凑过去,“你有听过吗”
她也是无意间听她二哥放过,据说是一部音乐剧的插曲。
封北霆没回答,而是简单弹了一小段,“是这首吗”
熟悉的旋律悠扬响起,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听得姜亦眠眼眶差点没红了。
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像是要把眼前的雾气挤干净似的。
颤动的音符低沉、柔和,仿佛演奏者悄然藏在乐声里的心绪。
heoveher。
butonyonhison。
“ith